明而得意起来。
仿佛看到了王语嫣被带到他面前,哀求薛玉郎一定要带走她的场景!
“什么,薛家的人?薛玉郎!”
听到蔡福这么一说,二嫂王语嫣顿时一脸嫌弃,“官爷,你让他走吧,我不想见他!”
“他非要见你,还要亲耳听到你的答复!”
没想到王语嫣居然不肯见薛玉郎,蔡福当即急了,“你必须得去!”
“别让官爷为难!”
柳月娥作为大嫂,当然出来劝道,“即便当面拒绝于他,他难道还敢动手抢人不成?”
“我陪你过去,有我在,没人敢动你半分!”
王语嫣点点头。
云瑨嘻嘻一笑,凑了进来:“大嫂,二嫂,我也过去看看。”
“我也想看看这个薛玉郎,到底是个怎样的痴情种。”
王语嫣急忙道:“小叔子,别闹!”
柳月娥却道:“他想见识一下,就让他去吧!”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争论了,要去,就全部跟我过去!”
蔡福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听到他这么一说,其他几位嫂嫂也跟着要来看热闹。
蔡福也没阻拦,他现在只想王语嫣赶紧打发走薛玉郎,然后好过桥去!
一行人跟着蔡福来到了竹亭前。
“哟呵,蔡押司够意思,我只要带走一人,没想到却过来了这么多女人!”
薛玉郎笑得非常开心,回顾左右道,“难不成,云家其他六个未过门的嫂嫂听说本公子要解救王语嫣于苦海,她们也跟着来了?”
“一个个长得真不赖,本公子勉为其难,全带走吧!”
薛玉郎身边的手下附和:“恭喜公子了!”
“薛公子,王姑娘来了!”
蔡福一到薛玉郎跟前,随即道,“她若是亲口不承认与云家婚约,你便当场带走她吧!”
王语嫣只要悔婚,那就不是云家的人,自然不用继续流放了!
蔡福也好向上面交代。
说完,蔡福将身子一让,亭亭如柳,典雅如兰的王语嫣便出现在薛玉郎面前。
“语嫣,是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薛玉郎眼神一收,深情款款地说道,“现在就跟我走,我送你回琅琊去!”
“薛公子,请你自重,我现在已经是云家的儿媳,不会跟你走的!”
然而,王语嫣却毫不犹豫说道。
原来有一条宽阔河流横亘于道路前方。
想要过到对岸,得从河上的木桥通行。
然而,就在木桥这一头旁的一座竹亭之中,十多个人正等在这里。
为首是一位衣着华丽的翩翩公子,手持一把折扇,相貌俊伟,但眉宇间,多了一股阴柔之气。
其余的人,一个个身强体壮,随身携带着武器,应该是这位翩翩公子的护卫保镖。
尽管日近黄昏,但天气还是很湿热。
这位翩翩公子额头已经渗透出密密汗水,但他的衣服领口紧扣,手中的折扇故作潇洒的摇动。
他远远看到蔡福押解着云家一行来到了竹亭之前,便召回手下齐刷刷起身,拦住了去路。
蔡福见对方这么多人挡在路上,绕也绕不过去,当即上前喝问。
李四等几位官差也拔刀出鞘,一脸紧张。
“呵呵,几位官爷不要误会,也不要害怕!”
翩翩公子一脸和气上前,朝蔡福等人身后张望了一下,随即拱手道,“小生薛玉郎,江左薛家的人,你应该有所耳闻!”
什么?
江左薛家!
蔡福大惊。
这个薛家可了不得,是大楚帝国南部境内数一数二的世家,朝野内外,家族子弟,多如牛毛。
“江左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这是流传在大楚帝国南边的一句童谣,暗指江左的薛家富可敌国。
“原来是薛公子,我们奉旨押解朝廷流放岭南的钦犯,不知为何拦住去路?”
蔡福立即自报家门,并在奉旨和钦犯两个词上加重语气,似乎警告对方搞清楚状况。
“呵呵,我当然知道你们是大理寺卿周叔的人,还知道你蔡押司是这趟差的头,对吧?”
薛玉郎说话的时候阴恻恻,带有几分邪气。
当听他称呼蔡福的顶头上司为周叔的时候,蔡福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薛公子,您有事直说,我们今晚日落前还得赶到下一个安营点,不能耽误。”
“云家的犯人之中,我要带走一个人!”
薛玉郎也不再客气,“麻烦蔡押司现在把人交给我!”
哪有这样直接拦路要人的道理!
蔡福一听要薛玉郎要带走他押解的犯人,当然不同意:
“薛公子,除非有上头的命令,请不要难为我们这些当差的。”
“呵呵,绝对不会让你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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