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电话响了。
正是她口中那个不靠谱的代驾。
问她能不能把差评取消,人是来不了,刚才她催的太急,他抱着侥幸心理闯了个红灯,然后就是在去医院的路上。
订单消息下一秒出现了一张照片,估计是别人帮他拍的,他正躺在担架上,医生往他腿上缠着绷带。
徐晚宁一阵儿无语,挂了电话,给这小哥打赏了一千块的小费。
徐晚宁虽然喝了酒,但这点儿酒对她来说就是毛毛雨,根本掀不起半点风浪。
她一咬牙,决定自己开车带江离回去。
她们来的晚,会所没有地下停车场,车场已经停满了车,徐晚宁就把车直接停靠在了离会所差不多200米的大马路边上。
徐晚宁喊来门童,让他去开车,结果这家伙是个新来的,看着徐晚宁的豪车愣是不敢开。
“……”
徐晚宁差点爆粗口,深吸口气,将伞留给江离,让她在原地等自己,她去开车。
江离此刻出于微醺状态,但意识和肢体表达都相对正常,对着徐晚宁点了点头。
徐晚宁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看向江离,江离再三表示自己没什么问题,她才快步冲车子的方向走去。
江离目送徐晚宁走出老远,才将视线收了回来,她稍稍往路边挪了挪,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的动作蓦得停了下来,定了几秒,才缓缓地转过头看向了那抹身影。
那人是侧对着她这边,新闻上那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依旧一尘不染,修长挺拔的身姿,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品味和气质不凡的男人。
暖黄的路灯,将他棱角分明的侧颜映入她的眼底,高挺的鼻梁、绯然的唇色,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濛濛细雨沾湿了他西装肩头和发丝,他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朝着垃圾桶的上方点了点烟灰,动作间,丝毫不沾染他那整齐干净的袖口。
江离见他把手中的烟送到唇边深吸了一口,唇瓣张合溢出白雾,举手投足尽显温文尔雅的气质。
这是怎样一个男人,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