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板凳站在黑衣老大身后,大声地吼叫:“同意不同意?”
黑衣老大断定这点小刑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便把头冲拿砖头的小伙子一拨棱,小伙子马上意会了他的意图,“啪”又是一块砖垫在了刘自立父亲腿下。刘自立父亲感到一股热流从脚心生起,飞速地往上传遍了全身,膝盖骨仿佛被挤碎了,腿撕裂一般疼痛。
“同意不同意?”站在黑衣老大身后的小伙子歇斯底里地喊。
刘自立父亲想抹一把自己脸上的汗水,可是手脚被捆绑着,只摇了摇头,黄豆粒大小的汗珠滚落下来,洇湿了床的木板。
拿砖的小伙子见没有成效,又接二连三加了三块砖头。刘自立父亲难以招架,嘴唇被牙咬破,鲜血通过床板,流在了当年母猪生小猪崽同样流过血的地上。
黑衣老大见此情景,觉得快有戏了。他从板凳上站起来,双手把快要滑下去的大衣抻了抻,对着刘自立父亲阴阳怪气地说:“我看你还是快他娘的同意了吧。就他妈一宿,又不是他妈的黄花大闺女,被别人弄一回不弄一回的还不是一个样啊,又他妈弄不坏!”
刘自立父亲忍着疼痛,断断续续地说:“不能啊,我做不了主啊。”
黑衣老大猛地回身,对着搬板凳的小伙子喊:“给我他娘的上!”
小伙子搬起板凳上了床。拿砖头的小伙子见缝插针的“啪”又是一块砖头垫了过去。
黑衣老大把头一摆:“你们他娘的还磨蹭啥?”
搬板凳的小伙子把板凳放在刘自立父亲高高翘起的膝盖上,双手按住板凳朝下一摁,随着“啊”地一声,刘自立父亲头一歪,昏了过去。
另一个小伙子笨拙而又神速地抄起水瓢,在早已准备好的水桶里舀了一瓢冷水,“哗”一下泼在刘自立父亲的脸上,刘自立父亲激灵一下从昏迷中惊醒过来,黑衣老大赶紧歇斯底里地喊:“快他娘的说同意!”
刘自立父亲又闭上了双眼,嘴巴抽动了几下,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黑衣老大把手一挥:“一不干二不休,给我他娘的干!”
搬板凳的小伙子心领神会,肥重的屁股往上一提,重重地砸在那条杀人不偿命的板凳上,重力加速度的物理力量终于落在了毫无反抗能力的刘自立父亲腿上,“嘎巴”一声脆响,刘自立父亲的双腿就像一根在水里沤泡了一年的麻秆一样被轻而易举的折断了。
刘自立父亲被拖了回来,当他被像扔死猪一般扔在炕上的时候。刘自立进屋来了,见父亲如此惨不忍赌,头一栽,木瓜一样倒在屋里地上抽起风来。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找刘自立算帐的方洁茹破门而入,见到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刘自立父亲泪眼惺忪地讲完他的遭遇,仰起脸,眼光从方洁茹的脸上掠过,然后伸出手,紧紧地拉着大枣核儿的手:“他大娘,我告诉你呀,我残废了呀?”
大枣核儿听着他的话,把目光投向了方洁茹:“这也太恐怖了吧,有这么狠啊?”
方洁茹身上“嗖”地冒了一股凉风,赌博啊,都是赌博惹的祸啊,母亲也是麻将迷,该不会?方洁茹如此联想着,立时被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