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宜唾骂着电话那边的人,不等他开口,将手机从二楼扔了下去。
她扬起头,延伸聚焦在某一点。
她不知道宋时宴把摄像头安在哪里。
既然他喜欢看,那就看个痛快。
时宜从桌子下面拿起藏好的玻璃碎片,用力划下去,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流出来,灰黑的地板被染黑。
宋时宴看着她近乎报复性地自残,通过摄像头和她说话,他声音低沉,时宜能感受到他此时此刻的怒火。
他仿佛已经憋到极致,下一秒就会全然释放。
“时宜,停手。”
他立刻让陈凌派车,吩咐身边人给徐妈打电话。
回去的路上,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监控摄像里面的人。
他看着时宜鲜艳的嘴角逐渐没了血色,看着时宜好端端的站在地上,突然跌倒。
看着时宜缓缓闭上眼,倒在血泊里。
“该死。”
他低声怒吼,开车的司机把油门踩到底。
只用了十分钟就到了别墅,宋时宴看着手足无措的徐妈怒骂:“叫救护车,站在这里等人死?”
徐妈急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我叫了,就是太慢了。”
时宜要是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她恐怕也小命不保。
“医药箱。”
时宜还算有分寸,虽然伤口很深,但避开了大动脉。
她没想死,但她愤怒是真的。
她伤口处的皮肤朝两边豁开,摄像头有盲区,他看不到时宜用了多大的力气,现在看到伤口才发现她是真的下了狠手。
他甚至能看到皮肉下面的筋骨。
如果这道伤口在大动脉,她必死无疑。
简单的包扎一下,宋时宴等不及救护车,吩咐陈凌找最近的医院。
直到把时宜交给医生,他才意识到自己浑身都在冒冷汗。
失去时宜的恐惧感几乎将他淹没,他靠在墙上,自虐式的回想摄像头里那一幕。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他的想象,高跟鞋才在地板上的声音吵得人心烦意乱。
他抬起头,脚步声在他面前停下。
啪!
清脆的响声打破医院的寂静,宋慧珍眼眶通红,咬牙切齿:“你怎么会把时宜逼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