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涌上一股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怒意。
她就这么在意这个男人?
在意到宁可委于他身下也要保住这可笑的尊严?
他捏紧时宜的下巴,硬是让她张开嘴。
唇齿相交的那一瞬间,时宜从他的动作中感觉到了——愤怒。
周隐白的声音在门外绵延不断。
时宜听到钥匙的碰撞声。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喉咙里流出:“不要…算我…求你…”
时宜眼眸通红,极力挣扎的模样刺痛宋时宴的脸。
他都不知道这份怒气从何而来。
时宜想要在周隐白面前维持形象的想法让他不爽。
他想让时宜和他一样感受到痛。
“什么都答应我?”
时宜已经懵了,胡乱的点头。
“我快要结婚了,你知道吧。”
时宜茫然的瞪大双眼,一层水雾挡住她的瞳孔,显得她更加无辜。
“我们缺一个主持人。”
他要自己做他的主持人?
“你怎么不去死?”
时宜说着最恶毒的话。
她真的这么想,宋时宴是存心想让她痛苦。
“我们还缺一个伴娘。”
宋时宴把玩着她两侧垂下来的头发,说话时呼出的气体打在她脸颊:“你选一个?”
“我不去。”
她永远不可能参加宋时宴的婚礼。
“随你,如果你不怕周隐白发现……”
“我去。”
时宜声音发颤,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我做你们婚礼的主持人。”
这是她最后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