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逐渐受天地排斥,甚至伤身减寿。
若不修善果,长此以往,甚至可能跌落天人境界。
不惑天人——杜绝了上面所说的隐患,修心修性修感应,逐渐做到能与天地混同如一,以己身代天地,以己心代天心,并在这种良性健康的状态下,向着各自的道途不断精进。
接下来,无量、造化、宇空,这三者无论哪种,只要达到各自领域上的极限,直至再无可进,那时便会在元神中凝结出一枚道胎,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有了合道的资格,这即是天人中的最高境界,又称至高天人。
但从这第二步到第三步难之又难,往往每迈出一小步所耗费的时间都是以千年计。
而天人寿数亦有极限,若非是伏羲女娲那等上古大神,哪怕是得天独厚的神裔,其寿元至多不过一万零八百年,合一“会”之数。
想到这儿,金瓶儿不禁猜想——
当今的鸿蒙古地,可还有自上古之战时留存至今的天人么?
…………
“哼!”
犹自议论时,有个粗犷声音打断众人,怒道:
“当年人族忘恩负义,此战我等务必一雪前耻,大开杀戒!绝不留情!”
这话说完,大厅里的议论声更激烈了。
却在这时——
“莫起嗔心。”
一个听起来像是女子,却仿佛广大无边的“厚重”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将整座大厅的石壁震得微微发颤。
在场一众闻声立刻从座上起身,对着虚空中拱手作揖。
“大长老!”
金瓶儿脸色微变,她记得这个声音,正是出自当时将她从人间摄来鸿蒙古地之人。
“我神裔与人族一战,乃为族群开拓前路道途,抵达彼岸。若你们眼中只看到恩仇恨怨,实是玷污了彼此。”
众人不敢反驳,俯首称是:
“您说的是。”
接着,金瓶儿感觉到浑身上下一阵发紧,毛孔都不自觉的收缩起来。
这是肉体感官上的细微反应,或许源自血脉。
金瓶儿感觉自己好像是在被某种堪比实质的目光扫过全身。
而这时,大厅中的所有人不知为何,齐齐将目光朝她转了过来。
强忍着那种别扭不适感,金瓶儿不顾众人,对着上方穹顶喊话:
“为什么选择我?”
她能猜到对方打得定然不是什么好算盘,只是有一点却迟迟想不通。
若是想通过她来拿捏许知秋的软肋,那何不去抓比她更合适的人?
又不是没有。
“你之所以疑惑,是因为你还没有醒悟。”
“醒悟?醒悟什么?”
“这些天来,以辰皇之血洗涤窍穴,就是为了提升你体内神裔血脉的浓度,现如今,总算差不多了。”
那声音嗡嗡作用耳畔,仿佛有着某种催眠作用,使得体内血流都逐渐放缓了下来,金瓶儿隐约感到眼前开始一阵模糊。
“醒来吧,孩子,醒来吧……”
意识逐渐模糊,眼前越来越黑,直到一片虚无。
而在她的身体内部,全身的血流开始向着心脏汇聚。
生命活动在短时间内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状态。
心口砰砰的跳动之声好似擂鼓,筋脉中的血流之声好似大河奔腾。
金瓶儿身子摇晃,意识尚存一线,从牙缝中艰难挤出一句:
“为了……对付他,利用我一个区区女流之辈,你们可算不得光荣!”
虚空中那声音没有否认:
“你说得对,此举固然称不上光彩,可我族千万年来披肝沥胆,所求之实,早已远远超出廉耻。”
终于,好似达到了某种界点。
金瓶儿感觉眼前无边的虚无中,陡然迸出一点耀目金芒,璀璨光明。
陡然睁眼,从来淡青色的双眸,此时却变得好似太阳一般耀目灼人。
而她那一头乌黑青丝,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为雪白。
金瓶儿全身如如不动,唯有那双金色瞳仁微微摇动,似有些许挣扎的情感还未褪尽,但很快又凝固,最终彻底平静了下来。
她就那么静立在原地,周身不断向外散发的气机,每过一秒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气息增长之快,使得一旁那领她来的银发女子都止不住蹙眉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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