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消瘦,后来经脉也开始萎缩,到最后体内的气血真元尽皆散空。”
许知秋闻言,转头问水月:
“你青云门内近来走火入魔的,都是这种情况么?”
水月身处通天峰,对于青云各脉的情况自然了如指掌。
“症状表现各有不同。”
她仔细思索了一番答道:
“有的是因上丹入魔而狂性大发;有的是因精气败坏形销骨立;还有的因中丹真元止不住逸散,一身道基日日崩解,到最后修为跌落彻底沦为凡人;
似小诗这般,却是三种症状齐齐发生,且严重到危及生命,属实罕见。”
许闻言,若有所思。
“想不到,居然这么邪乎。”
他猜测,若不是天灾之流,那就是某一种超大范围的诅咒。
这是要把这天下的修行人都祸害干净呐。
他想起先前那帝俊所言“魔疫”二字,料想事有源头。
水月这时朝许知秋深深拱手,口中万般恳切:
“许门长,还请您救救小徒。”
“知秋哥哥……”
陆雪琪上前一步,也拉住了他的手,漆黑的眸子中带着浓浓的恳求。
且不谈许知秋与她的私交,单说小竹峰两任首座出言恳求,普天之下哪个都得给点面子。
只是就凭这小诗当下的状态,若要救她且得费一番功夫。
他可是要去赴约的。
再说眼下那么多遭殃的修士,救了这个还救不救别的了?
毕竟得寻个去根儿的法子……
思虑一番,许知秋道:
“我先封住她一身窍穴,把病况稳定下来,待我去见过一个人之后,此事或有解法。”
————————
从小竹峰再出发,许知秋短短片刻就来到了南疆。
依着记忆寻到那三山居中之地,并找到了那座处于时空法界之内的上古村落。
步入村中,又在村口碰见了那个挎菜篮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应是又要下地里给儿子送饭,路过许知秋身旁之际,许是没见过生人,盯着他的脸一顿猛瞅。
“谢谢我自己来。”
许知秋说着把手伸进菜篮子里挑出俩煮熟的鸡子儿,揣兜里就走了。
“?”
留下那老太太一脸懵逼。
沿着村路往前走,不大会儿又遇见了那个拎铜锁的铁匠。
许知秋把两枚鸡子儿塞他怀里,让他吃完再出来,省的等会打扰自己和他儿子的谈话。
“可我已经吃过一顿早饭了。”
“那再拉泡屎。”
…………
很快又来到村中央,不出意外,
那沙土坡上,一群光着膀子的小孩儿又在玩那先登插旗的游戏。
要么撂跤,要么拽裤子。
后头的薅着前头的脚丫子,前头的拿脚丫子踹后头的脑壳。
许知秋也不着急了,津津有味的瞅着。
直到又是一个小黑子脱颖而出,拎着那杆旗一把插进坡顶的土包上。
然后,那黑小孩儿蹦下高坡,径直朝许知秋走来。
“我叫俊!我将来是要干出一番大事业的!”
“……”
许知秋沉默了几秒,忽的伸手,
“来来来小孩儿你过来!”
“诶呦呦我的耳朵!”
他拎着那小孩儿的耳朵将他提溜到一旁,趁那小孩儿告饶的功夫,许知秋以观力探查他的底细。
却发现这从里到外就是个普通孩童,顶多筋骨强健一些。
正琢磨着该如何把那天帝的意识或者元神召唤出来,忽的这时,那小孩身子一震,接着抽搐了起来。
他黑眼仁上翻,浑身抖如筛糠。
这把许知秋吓了一跳,心说不能是犯了哪条规则,被人孩子给整坏了吧?
可很快他就不抽抽了,黑眼仁归位,一双漆黑眸子便朝许知秋看了过来。
在那一瞬间,许知秋竟感觉好似被一双利箭扎了一下。
莫非?
细细一瞅……他确实是换了一副精气神儿。
那么也就是说,现在当面的再不是个黑娃子,而是那五卷天书的创造者,威压天下的上古天帝了?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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