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
不过,她还是很坦白地说:“我也想搬过去,不过不是为了小煎饼。”
陈凛闻言,追问道:“那是为什么?”
阮舒怡脸往他颈间埋,不说话。
“为什么?”他笑着去亲她泛红的耳垂。
阮舒怡不胜其扰,缩着身子躲,“你……别明知故问。”
陈凛说:“那你也没给我个明确的名分啊。”
阮舒怡安静了片刻,抱着他,在他耳边小声开口:“你别问……你就当我是个渣女吧,我现在这个情况,不想确定什么关系,要是有了骨髓,能做手术我才敢……如果这段时间,你后悔了,不想被我拖累,你也可以提出来,没有明确的关系,分开你没负担,我也不算是被甩,我们就这样好吗?”
陈凛沉默下来。
阮舒怡心里七上八下,她甚至都没勇气去看他的表情。
她见过太多原本感情不错的夫妻或者情侣,因为这种疾病最后耗尽了彼此的心劲,有的开始嫌弃对方,也有的或许不是不爱了,只是太累了。
爱情是很美好,也很理想化,可是自己变成别人的包袱并不美好,她很喜欢他,但却过不了自己心底的坎儿,她的未来现在还是一片黑,她想为自己留一线,也想为他留一线。
虽然这样的保留现在看起来非常形式主义,她知道自己已经拖累他了,但有没有那名头,到底不一样,她想,就算他有一天发现怎么也找不到骨髓,他受不了了,想要离开,也可以洒脱一点,不用有心理负担。
陈凛一直一言不发,她就有点儿沉不住气了,小心地起身离开一点,然后去窥他神色。
陈凛专注盯着她的眼神却是柔软的,充满爱怜。
她原本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性子,如今被疾病折磨,变得这样小心翼翼。
他只是想到,心口就仿佛有针刺。
阮舒怡对上他的眼神,就怔住了。
空气也变得很安静。
陈凛的手在她背上轻轻地拍了拍,“嗯……都听你的。”
他很擅长哄人,但此时却不想说什么煽情的、虚无缥缈的承诺,比起说,他更想做,想为她找到骨髓,让她看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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