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工作,但事情没准,他现在不好说,只能道:“你别一个人哭,别难受了,也别胡思乱想行吗?先好好休息,闫闯那边……”
他顿了顿,这种情况下,他也没法睁眼说瞎话告诉她一切会好,他说:“没事,你不是想给他捐钱吗?回头我再拿一些钱给你,这样他老婆孩子就不至于捉襟见肘的。”
阮舒怡攥紧手机,他在安慰她,她也想要让他安心,说:“不用,钱我已经计划好了,我们群就计划这两天把钱一块儿拿过去呢,我刚刚就是情绪上头,现在已经好多了。”
陈凛默了几秒,忽然之间语气变得特别郑重,说:“阮阮,你要好好的……我保证,不会让你变成那样,我会想办法的,我一定会……总之,无论你那些病友发生什么,你不会是他们,你不要想以后的事,只要好好养身体就行了。”
阮舒怡垂下眼,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
他能有什么办法呢?这是疾病,而且还是绝症,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能治好的人很少,很多人就算做了骨髓移植,也挺不过去。
她发现,她好像已经将他拽进这个黑洞里了,或许他也在想办法,又或许他也在经历她曾经经历过的失望,等那好像永远都等不来的骨髓……
这通电话他们没有聊很久,挂断之后,阮舒怡又洗了一把脸,然后就去睡觉了。
躺在床上多少有点失眠,脑中仍是记录着那个雨夜的短信,是站在宿舍楼下的陈凛……
这一觉睡得不是很安稳,到了凌晨五点多,又醒过来,她忍不住拿起周赫修好的手机,将那些短信又打开来看。
而她现在用的手机在床头柜上,忽然一震。
这个点,她想不到谁会发信息,又看了一阵短信,才伸手取过那个手机,一打开微信,就愣了,紧跟着立刻从床上坐起身来。
她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微信。
陈凛:你们还在睡吗?我到你家楼下了,等你醒了和我说一声。
他居然连夜赶回北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