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手啊?怎么还叫他……”苏俊有些不好意思咬着下唇道:“我……我出去了。”海音穿了靴子就走。
苏俊道:“干什么去?”海音道:“救兰儿,我绝不能让一个杀手带走她!”苏俊拉住他道:“你忘了,兰儿的话?她最担心的是你。而且,她……”
海音焦急道:“她怎么了?”
苏俊想了一下云:“她可能已经不是当年的兰儿了!”
海音不解道:“怎么说?”
苏俊道:“机关是她和李暮青关闭的。如果没猜错,那庄园……恐怕有她的份儿!”
海音软倒在床上,呆呆地云:“你的意思是……她很可能已经是杀手了?”
苏静轩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海音歇了一下,很坚定曰:“我还是那句话,我一定要救回她。帮她回到从前,无论她是什么,她永远都是我心中唯一的女人!”静轩扶住他云:“好。你先得把身体养好。我陪你去!”徐海音方重新上床休息了。
这一日,鬼谷中,李暮青一众进入银袍客的正堂交令。鬼面银松看着兰儿云:“好。首次任务就做得这么好,不愧是青儿亲手训导的。兰儿,咱们谷里的规矩,任务完成出色的有赏。追魂——”
追魂向每人递出了一个牌子。黑色金漆的木牌上只有一个“赏”字。三人接了牌。兰儿却云:“师傅,兰儿无所救。这牌子是否可以转赠?”
银袍客有些诧异曰:“悬赏阁,可是功夫、医药、文学、各种典籍;兵器、珍宝、药材,一应俱全。真的没有你想要的?”兰儿摇了摇头。银袍客笑云:“很好。你是个不错的杀手。”
兰儿浅浅一笑,将赏牌交给了追魂。云:“去见她。世间最美,最求不来的,也只有一个情字了。”追魂接了牌,回以一笑。
李暮青瞟了沈兰一眼,听着她的话特别刺耳。鬼面银松向李暮青云:“青儿,盛思云希望你做她的赏品,你的意思呢?”李暮青冰冷的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悲,盯着兰儿出了会儿神,曰:“她愿意,徒儿没什么。”银袍客点了点头云:“你们去吧。”李暮青和沈兰走了。
银袍客云:“兰儿出任务,青儿是否参与了?”夺命回曰:“只在机关控制时帮了一下。因为兰姑娘的机关,必须有两名机关手同时在不同的机关房控制,才能关闭。兰姑娘称之为离心转。”银袍客“哦。”了一声,曰:“有意思。她有否想过逃走?”夺命很肯定的回答:“没有。”银袍客欣慰的点了点头,云:“你去吧。”夺命也走了。
在小溪边,沈兰和李暮青一路同行。沈兰边走边云:“你愿意做赏品?”李暮青看也没看她,很平静道:“无所谓,只要她愿意。”沈兰停了下来,正正的看着李暮青,思云:他既然不在乎,为什么要这么逼我?
李暮青淡淡曰:“金带杀手选嵌宝尊者做赏品,就要做好非死不变的准备。而我则可以同时拥有多个赏品。你是嵌宝尊者当然也享有同样的权力。她不介意成为我的女人,我有什么不可以?”
沈兰咬着牙道:“既然女人在你的眼里那么无所谓,为什么逼我?”李暮青冷冷的盯着她。许久,忽然冷笑着走了。
在夺命的院子外碰到了夺命,他选了一柄宝刀。兰儿云:“可以和你聊聊么?”夺命看着她很认真的神色微微一笑曰:“里面请。”
二人进了客厅,夺命替她倒了杯茶,曰:“请坐。有什么问题吗?”
兰儿坐了曰:“可以向你请叫一些问题吗?”夺命在她对面坐了,笑笑云:“问吧。”兰儿有些迟疑云:“赏品的事。”夺命不解曰:“喜欢什么就领什么喽!后悔啦?”兰儿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想了一阵云:“女人。”
夺命怔了一下曰:“我不喜欢那些。你……怎么吃味儿了?”兰儿不悦道:“我是说等阶规矩。为什么上一次,师兄一定要我杀了贾飞?”夺命淡淡道:“这是谷里的规矩,如果有功杀手所要的赏品是上一阶杀手:上一阶不同意,就视为犯上,被指定的人要亲手杀了他,称为雪耻。如果上一阶同意,就要做到非死不便。金、银、彩必需遵循。嵌宝尊者视为少主,可以同时拥有多个赏品,选中他的人却只能从一而终。兰姑娘是介意盛思云和少主吧?不过我劝您,在没做好只跟少主一个人的准备之前,别招惹他,会丢命的。你与他虽同是嵌宝尊者,可是他是指定的继承人,你选择他就如同下一阶选上一阶。只能让自己受苦。”
兰儿闻言笑曰:“你多心了,我只是好奇。”
夺命“哦。”了一声。兰儿随口云:“你领过赏品吗?”夺命却没有丝毫难为情道:“领过。心情不好的时候。”
“唔?”兰儿有点意外。夺命继续曰:“那不过一种发泄,我一个都不会留。”这是一个不太令人开心的答案,兰儿长长地“哦——”了一声,不再问。
夺命看着不开心的她,有些怪异的神情,戏云:“兰姑娘——不会是看上夺命了吧?”
兰儿想起她和李暮青的约定,正心头不爽,没好气道:“怎么想学贾飞?”夺命笑曰:“可是据我所知,贾飞可并不是死在他心仪的兰姑娘之手哦!”兰儿很不高兴道:“是少主人杀的。你先命长了?”
夺命笑着摇了摇头道:“得!属下惹不起您。”停了一下,却云:“不过,这几年我发现——并不是兰姑娘在招惹少主人而是少主人对姑娘有心。”
兰儿瞟了他一眼没有作声。转了话题:“可以在你这里吃杯水酒吗?”
夺命微微一笑,曰:“要借酒浇愁吗?”
兰儿叹了一声云:“有些问题是要醉了才好面对的。”夺命皱了皱眉,叫下人备了一桌酒席。陪她坐定了,云:“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兰儿浅浅的一笑举起杯,一饮而尽曰:“做什么?”
这一次,夺命没有在开玩笑,很严肃道:“今天他没空。你灌醉了,也无非是醉一天,你能让自己长醉不醒么?”兰儿停了杯,盯着他道:“你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夺命云:“很不巧,我无意间听到了少主人对你提出的要求。”兰儿不自然的地沉了下去。夺命却笑云:“不提了,该来的躲不掉。一辈子不就那么回事儿?来,哥陪兰儿醉一场。”兰儿闻言苦涩的笑了。二人举杯痛饮。
几杯酒下肚,兰儿醉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似豪迈地云:“几十年是一辈子,一天也是一辈子。尝了债……这一辈子也就了结了!”说完醉醺醺的走了。
夺命知道在谷里,以她的身份即使醉了也没人敢惹。夺命微笑着自饮了一杯,尝了口菜,自语云:“今天醉了,明天要怎么过呢?……”他依旧自斟自酌,佳肴浅尝。笑着品味着兰儿的那些“感慨”……
忽然,夺命领悟了兰儿的话,惊云:“不好……”忙站起来,追去了。可是在兰儿的住所没有看到沈兰,忙去回他的主人了。
掌灯了,李暮青在烛光下擦着自己的兵器——梅花钩。沈兰醉醺醺地撞了进来。
李暮青抬眼看了一眼,皱眉道:“你怎么了?”沈兰笑了笑曰:“没什么。呵呵——”
李暮青见她最得厉害,放下了钩,云:“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沈兰醉言醉语云:“偿债。”李暮青站了起来,很平静道:“你确定?”兰儿点了点头。李暮青瞅着沈兰道:“决定了,就不容再改。”沈兰走向了床边。曰:“不该。”李暮青的目光随着她在移动,正欲动手时,夺命在门外云:“少主人,请允许属下带兰姑娘走。”说着夺命出现在了门首。
李暮青冷着脸道:“你要同我争?”夺命拱手道:“少主人,请借一步说话。”李暮青想了一下,出了屋子。夺命也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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