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略一沉思云:“臣弟文祺。”转头向周凌凌曰:“你呢?”
凌凌笑云:“出嫁从夫,我姓李,妾便是李玲了。”
皇上向东方晓云:“你别改名了。只是衣服不合适,你沉静寡言是不像个丫鬟,去换换吧?”东方晓由周凌凌陪着换了装束出来。仍是卯发黄花银铃。衣衫样式与凌凌相同,只是服色为鹅黄。皇上看了颔首,领众人上路。出了馨香苑自有马车马匹候着。各自上车上马起程了。
这日,来到一片乡野。众人坐在车马边打尖休息。一位老伯经过。见了他们道:“年轻人怎么在这里休息?这一带出了劫匪,快走,快走吧!”
徐海音忙问云:“老伯,您说什么?”
那老丈云:“前面不到五里有个山头,我们叫它土霸子山。两年前来了好几百土匪,专劫过往行人。你们还带了女眷,趁他们没发觉,赶紧走吧!”
文仲隐过来道:“在下文仲隐,携家眷至此,不知凶险,多谢老伯提醒。只是,你们怎么不报官,请官兵清剿?”
老张叹了声道:“快别说了,那官府倒是个好官。一经报上去便派人去清剿了。可是死伤了好些人,那山上有个土匪头儿,叫什么……什么英的,绰号白衣判官,可厉害呢!和官府打了两天,官府败了,给打怕了。便派人和土匪商议:每年拿出两层关税送到山上,并答应不上报朝廷。那活儿土匪才放过了他。至此,我们这里便比别处多了两层关税。唉——苦呢!”老人叹着气走了。
靖王破口大骂曰:“窝囊废、饭桶、草包!”
文仲隐则面沉似水道:“我们在这里住几日,料理了再走。”众人称是。各自上车马。
才行了数里,便见方才与他们说话的老丈血淋淋倒在河边,身边还有位老妇人。不远处村子里哀嚎惨叫不绝于耳。
徐海音和靖王看了一眼李漼,皇上颔首。他两个提剑进了村子。一伙土匪正在屠强村民,二人忙去解救。
不一刻,二人崩地浑身是血。正斗着,那四十名大内高手也到了。文仲隐一声令下,都冲了上去。那伙土匪哪儿敌得过他们!不大工夫,便都正法了。为首的那个五短身材,四十上下的匪首却跑了。周凌凌与乐妃哪儿见过这个,吓得抱头发抖。倒是东方晓,年纪最小,却一直坐在皇上身后看着。皇上也发现了这一点,瞟了她一眼,只见她面无惧色,暗云:好胆色!
村民救下一大半,都来感谢。有一年青人问曰:“几位恩人是做什么的,怎么到了这里?”
李漼淡淡云:“在下文仲隐,携家眷路经此地,碰巧赶上了。”
一个村姑道:“那些都是您的朋友吗?”
李漼笑云:“他们都是在下的家丁。”在场的人都怔了。
那姑娘很惊讶道:“那一定是大户人家了?”李漼含笑点头。
那姑娘恳求道:“公子收了我吧?我会洗衣服、做饭,打扫屋子。我可以做公子身边最能干的奴婢。”
文仲隐有些犹豫了,皱着眉没有回答。旁边有人云:“带她走吧!她是尤老六的闺女。尤老六两口都死在村口了。那些挨千刀的,就在河边杀了老两口……”
东方晓闻言下了车,看看村口,又看了看姑娘道:“河边的老丈……”
姑娘哭道:“是我爹。我叫尤玉凤,爹娘都死了。公子,您收下我吧?”说着跑去抓住了文公子的衣袖。东方晓恳求的看着李漼,张了张口。却咽了回去。皇上看了看玉凤,他虽不美,却也不丑,浓眉大眼,很忠厚的样子。微微颔首。
尤玉凤哭着向村口去了,东方晓也跟了去。皇上不放心,令两个侍卫跟了去。
此刻,靖王和徐海音也换了身衣服来。徐峰奉旨去官府调集兵马。靖王帮着安顿死伤村民。众人也帮着玉凤葬了双亲。玉凤身着重孝来见众人。周凌凌、乐妃安排晚饭;聂群去安排住宿;文仲隐给了玉凤十两银,叫她去买办些蔬菜、肉食。又叫两个侍卫跟着。一路上尤玉凤问东问西,两个侍卫却闭口不答,只管陪着走路。心里总是闷闷的。
这边,皇上见东方晓端着众人换下的衣服去河边,便也跟着去了。边走边云:“方才杀的那般惨烈,你怎么却不怕?”
逸然曰:“有那么多高手在,又有靖王、徐公子,凭那伙土匪怎么厉害,也不能一时便杀过来。再说车上不是还有您么?我只是看着就好了。再说诛坏人,即是救好人。有何可惧?只可惜,我不会功夫,不能出力罢了。”皇上闻言很是倾佩她的胆识和见地,很爽朗的笑了。
二人在河边洗了衣服回来,已是黄昏,倒也顺利。
晚间,他们住在村民空出的几间屋子里。侍卫们只在村里分班巡夜;空地上休息。尤玉凤和东方晓住一间屋子。便问了起来。东方晓笑云:“我们是洛阳的一户大户人家,主事的是文公子,系一家之主。名文仲隐。我姐姐是他的弟妹。”玉凤“哦。”了一声又云:“那,哪位是姑老爷呢?”东方晓一怔,转而明白了。刚好靖王带人巡夜经过。东方晓笑着一指窗外云:“就是他,叫——文祺。”尤玉凤又云:“那小姐闺名是什么?”东方晓暗云:姐姐即称李玲;我再叫东方晓,必被她问个不休,便道:“我叫李逸然。”尤玉凤方不再问她与她相关的,却已转话题:“跟着文公子的姑娘是谁?”逸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挠了挠脑袋,半晌道:“她喜欢文公子,可是呢,文公子并不喜欢她,便对人说是他妹妹,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
这时,李漼进来闻言道:“她本名苏妍。可是跟着我们不方便,就都叫她文如玉了。”说着便坐在桌边板凳上。
玉凤给他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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