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乘坐着游弋随着波浪摇动,来到了一座很美很美的岛屿,在那里有棵神奇的大树,上面结着七彩的果实,这让她忍不住地伸出手采摘一颗,大树成为夜的精灵,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当沉浸在那光芒的沐浴之中,狼嗥声响起了,来不及她反应,狼群又如潮水一般向她猛扑过来,虽然她的大脑在疯狂地向她自己暗示:“别相信这些,那都是骗局。”但她的身体早就不受大脑的控制。
很显然,肖未晞的梦游症像水城的雨一样如约而至,她从象征着海洋的床上爬下来,光脚站在象征着岛屿的冰凉地板上,摘取了象征着果实的电灯开关,半夜的宿舍就这样突然地灯以通明起来,被这强光的刺醒的五个室友纷纷惊恐地叫喊着,夏云也害怕地吼:“肖未晞,怎么了!”
肖未晞这时开始尖叫起来,整栋宿舍楼就像经历了爆炸一样沸腾了起来。
一位室友骂骂咧咧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肖未晞,你消停点。我们还不够丢人吗?”
肖未晞却增大自己叫喊的分贝。她的室友揪住她的头发,她也不甘示弱地扭打起来。那位室友猛地退后对她趴在床上的同伴喊:“她没有眼珠,她在梦游!”
“那就掰她眼睛让她醒来!”
“不要掰,”夏云大叫着下了床,“会出人命的,你们不要叫醒她!”
夏云跑到肖未晞的身后搂她的腰和胳膊,紧紧地搂着,将嘴紧贴近她的耳旁,“别怕别怕.我是夏云,我在这里的别怕!”
当肖未晞听见了夏云的声音,她停止了嘶吼,她像昏厥似的浑身瘫软,沉重地坐在了夏云的身上,夏云的头也磕在了宿舍的铁门上很疼很疼,但她依就是那样用力地抱着肖未晞,依旧在她耳边说:“我在呢,别再害怕了。”
另外的一个声音打破了夜色的沉寂,那不是救护车的警报,是警车的警报。
退学以后,肖未晞再无什么朋友。作为一个物欲横流的都市,没有物质的水城都是虚伪的。
肖未晞的父亲为她买下了一大幢房子,但这间房子最大的作用还是放置她那张奇特的大床。实话说,这一切的一切可能就是给自尊心或者仅仅给舆论做个样子,给法律做个样子,这就是他们这类人良好的自我安慰方式。
那时的肖未晞便整日在大街上游手好闲,她每天都会走到水城的各个初中旁望着汹涌的人潮,他们大多数都是些被父母保护得很好的同龄人,他们跨进校门时还依依不舍地同父母告别。这让肖未晞有了嫉妒之情,起初,对于这种情感她刻意地用“他们算什么,一群死穷鬼。”暗示着自己。
几天后,肖未晞便觉得十分无趣了,她不能用自己一天全部的时间逛在初中校园外面,她洁白的脸也不能被太阳晒得黢黑。而只有那个用身体搂住她,救她一命的夏云成为了她生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