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舱停下来了,像停泊的船坞。
“采集程序的设备,准备好了吗?我们不能失误。”
“好了已经。”
“我们抵达了脊髓细胞的细胞膜了。现在可以把信号释放出来了。”实验室中散出雾气释放出了成群的分子,像油滴一般喷向了球体的膜上。
随着实验舱离那层薄膜越来越近,那模糊的薄膜,它的结构展现在他们的面前,它们宛若细沙,宛若蜂巢紧密地排列,从规律中升华出庄严。那股庄严却绝非静态,我们可以看到其中所囊括的汹涌巨浪,一朵朵浪花怀揣着生命的种子,推动着它们身上的帆船与岛屿的启航。
“那些就是胞膜,我们能够看到的是磷脂双分子层的头部,在物理作用下,它们自发地形成双层排列,亲水的头部冲外侧,疏水的尾部冲内侧。它是细胞内所有生命活动的骨架,参与细胞间的作用……
那些镶嵌的岛屿就是膜蛋白了,那些膜蛋白既有生命运动的通道,又有打开生命闸门的钥匙…...”他指向他们面前最大的岛屿说:“看着,那就是……”
那就是掌管胞吞的受体蛋白,随着一粒粒蛋白分子投入受体蛋白的怀抱后,原子之间会形成新的作用力,使整块蛋白扭曲变形进而使胞膜内陷,形成囊泡进入细胞之中。
当然,宋学津止语了。对于面对枯躁乏味知识的人,语言诚然是有用的,可对于伫立在那宏伟景致面前的人而言,言语毫无意义,他们在那一刻看见一股强烈的波吸引两块蛋白合二为一,在一片嘈杂里发出了极度和谐的碰撞之声。瞬间的键合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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