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不变,神色自若接着打量到角落里攒了几盆水,盆底还有泥沙沉淀物。
床边过道窄到只能容两人通过的程度,男人还在其中放了一个略旧的长板凳,以至于过去厕所的时候需要侧着身子。
唯一的窗户就在厕所里,不过也是封死了,只有透气的功能。所幸室内虽然闷热不透气,但还没有外面那么熏臭难闻。
京满秋打开几个小型照明灯,男子都没注意到她是怎么装到墙上的,只有些尴尬地解释了自己的窘境。
虞雁跟着京满秋坐到了板凳上,跟他简单交谈后得知了这人名叫群衣,曾有个比虞雁大两岁左右的相依为命的女友。
他说两人经历了最初的一路坎坷后已认定彼此为夫妻关系,打算在基地内互相扶持一直走下去的。怎料某天基地内有人开始散播一些末日言论,引起群众恐慌导致发生暴动……在那场煎熬漫长的人祸中,他年轻的妻子最终还是出了事,一尸两命死在了基地内。
妻子的经历很悲苦,但在难以维持秩序的当时,她也只能是成百上千的受害者中微不足道的其中一员。群衣没有能力讨回什么公道,只能捡着妻子惨死换来的小单间和一点食物过活。
他浑浑噩噩过了一段时间,直到看到越来越多无辜的弱者被人欺负凌辱直至死亡,他才真正醒悟过来,意识到了人们的道德枷锁早已消失不见。
没有被束缚的人性有多可怕,他不敢想,也无力抵抗,所以只敢默默跟在一些刚进入营地的懵懂少年们后面,在她们遭遇危难时尽量暗中帮忙。
“那基地后面是靠什么镇压下来恢复正常运作的呀?”虞雁随手接过京满秋递来的压缩饼干和水后好奇地问群衣。
群衣眼神直勾勾盯着她手上的食物,直到京满秋也给了他,他有些不好意思接过,这才想起来回答虞雁:“因为咱们政府很快恢复了通讯网络。我们基地离首都不算很远,基地主事人跟上头联系上后,很快有了上面提供的军火,闹事的人这才安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