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诸军还没起来操练呢,刘绛就拿着马槊在青溪边上扎马步,端槊。
他知道魏兰因让他练这个还真不是糊弄他,没穿之前他隐约看过练大枪也是这个练法,先端大杆子。好像有个说法叫腰马合一。
他不懂太精深的东西,但这玩意打好基础肯定是没错的。
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并且虽然没经历过大规模的厮杀,也无从感悟,但这几天看李曜练兵的时候,教那些长枪兵也就是练刺和收,最基本的两个动作,就这么来回练。
并且那一日在陆家庄门口,他用大槊连着杀了六七人,第一是他力气大,第二就是这槊够长,将近四米多。
想来上了战阵也是这个道理,一寸长一寸强。
但白日里他现在更多时候要在操练的时候,来回背着走巡视,一边展示自己的存在感,一边要偷学李曜是如何组织训练,发号施令的。
所以他都是起早练。
这天早晨雾气很大,刘绛就在挨着军营的青溪边上端着大槊,他穿着短襟,天气早上实际上有些寒冷的。但这大槊一端起来,好家伙,不一会就出汗了。
刚端了一炷香的功夫,这身上就开始酸痛了,不过刘绛还是咬牙听着。
突然一阵马蹄声,侧身回头看,端槊的姿势却是没动。
只见雾气蒙蒙之中,一个身穿寻常青袍,披着黑色披风的中年人,骑着一匹神俊白马从雾中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众披甲骑士。
“大都督?”
刘绛连忙收了大槊扎在地上,转身拜道:“末将刘绛,见过大都督。”
“祖逖有闻鸡起武的典故,你这是效仿他吗?
来人正是李如愿,其实离这老远就看到河边有人拿着长兵器在练习,特意制止了身边的护卫出声,就为了亲眼过来看看。
“末将不敢自比先贤,但却仍有中流击楫之志。”
李如愿闻言笑了笑,翻身下马带着几个甲士上前,走到刘绛身前将那杆大槊拔了起来。
“有点分量。”
刘绛这时候抬头,看到李如愿身后的几个甲士,这才发现除了亲兵护卫之外,还有毛襄和李峻左右跟随。
李峻是李如愿的儿子,勇力过人,历次作战都是陷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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