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士依旧谨小慎微。
但现在杨溥年纪尚轻,所以跟熟人在一起,那还是充满着年轻人的朝气。
想着,朱高希就顺手取了一包雪盐塞到了杨溥怀里。
杨溥见状眉头一皱,道:“贤弟这是做什么?贿赂本官吗?”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朱高希没好气地解释道:“这不是给你的,而是给嫂嫂和侄儿的。”
“市面上那些盐没有经过提炼,吃多了对孩子不好,孩子正发育长身体呢,以后就吃这雪盐,没有了再问我要!”
原本杨溥还想拒绝,可一听说粗盐吃多了对儿子不好,杨溥话到嘴边却又没有说出口。
杨溥以前只是个清贵翰林,因为大明俸禄极低,翰林又是清水衙门,再者以杨溥那谨小慎微的脾气秉性也决计做不出贪腐受贿的事情来,因此家里一直过得颇为拮据。
别说什么雪盐了,他连好一点的池盐井盐都买不起,老婆孩子都跟着他吃苦受罪。
想到这儿,杨溥眼睛顿时就红了起来。
“哎哎哎,可别这样。”
朱高希打趣道:“什么时候有空,我去你家拜访一二,见见嫂嫂侄儿。”
杨溥闻言洒然一笑,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那就今夜吧,咱们两家人一起过中秋,如何?”
朱高希闻言心中一动,立刻点了点头。
“那我得快点去找媳妇儿,还不知道她被江涛这蠢货关在哪儿呢!”
“此事容易,我来办!”杨溥笑着开口。
只见他走到江涛面前,低声耳语了几句,后者立刻吓得脸色大变,疯狂开口求饶。
“找到了,就在江氏置办的宅子里面。”
朱高希满脸好奇地看着杨溥。
“兄长跟那蠢货说了什么?”
“很简单啊,商贾不得着锦衣,不得招摇过市,而且一人经商,全家被禁,违令轻者杖责,重者流放。”
杨溥得意洋洋地开口道:“此子明显是情节严重之徒,本官就算将他刺字流放,也无人挑得出错来!”
嘶……
刺字流放。
脸上被刺字不说,流放还是他娘地步行!
那一路可都是步行,“流放”的判决不可能让罪犯太轻松,步行是基本操作,骑马坐车想都别想。
这是判罪,是刑罚,不是让你追寻诗和远方的!
从南京到岭南什么地方的,一两千里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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