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几个中央空调都提到最高了。”
郑秋白扫了一眼化身桑拿房的游泳池,只见池中央泡着几个赤身裸体的人,抱着游泳圈、橡胶球互相泼水追逐打闹玩的不亦乐乎。
连条泳裤都不穿,这能不冷吗?
“去打低点。”郑秋白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递给男侍应,往池子边上的休息区走去,“我怕他们玩太嗨,脑子再缺氧短路了。”
坐在池子边休息区里的言问泽裹着条浴巾,百无聊赖拨弄着手里的铝制打火机,池子里几条卖力勾搭他的小白鱼搔首弄姿,他的心却不在这上面。
突然,像有所感应般,他猛地抬起脸,果然,一道修长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范围内。
言问泽‘啧啧’两声,从下至上打量不远处的男人,又用手背拍拍一旁鞠躬道歉侍应生的脸,似乎在对自己说话般道:“知道吗?你们这老板就是个狐狸精,他一出现,哪哪都是他的骚味。”
这话连同一片嬉笑传进了郑秋白的耳朵里,他也笑,站定在言问泽一伙人跟前时捂住了鼻尖,“这地儿都快臭了,难为你鼻子还这么灵,前一阵蒋公子来过我这,提起二大队招编制,我给你介绍介绍,省得你一天天当无业游民只能在大街上用鼻子骚扰人。”
二大队是养狗的,所谓编制全是警犬。
四周又是一阵窃笑声,但这次是憋着的,只有郑秋白笑的大方。
言问泽脸‘唰’地绿了,狠狠扫了眼自己的狗腿子们。
“郑秋白!”
“不用这么大声,我没聋。”郑秋白把一旁低着头道歉的员工拉到身后,“没你事了,出去吧。”
“她不能走!”言问泽立马站起来,故意跟郑秋白过不去,抬抬下巴一指桌上的大肚子酒瓶,“看见没,她拿上来的洋酒兑了东西,万一毒死我怎么办?”
郑秋白扫目光过桌面上开封的酒,那是半瓶马爹利,售价小八千,正常储存酒液是深琥珀色的,但这瓶酒水颜色偏淡,还真像是兑了点东西进去,一瓶子满满当当,要溢出来。
“这酒都是客人验过后才让人启开的,难不成她在你眼皮子底下兑东西进去。”
“刚刚我玩的太开心,才发现的。”言问泽流氓一摊手,“你要是怀疑,那我不要你们赔,让她全喝下去,这事就算了。”
侍应生一听这话,脸都白了,眼神慌乱地看着郑秋白。
“我们这里的员工不陪酒。”郑秋白抽出手帕垫在掌心,托起这瓶洋酒转了转。
言问泽当然知道金玉庭里的规矩,他等的就是郑秋白这句话,“好歹也是半个爷们,英雄救美嘛,我懂,那你喝。”
郑秋白倒是不怕干一瓶子下去,这种事他也不是没做过,年轻时候喝到胃穿孔都是常态。
但言问泽满脸咕嘟咕嘟冒坏水的样让他觉得这酒不一般,甚至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一股腥臊味。
侍应生紧张地看着小老板,一个劲摇头,却被言问泽一把搡开,“滚!”
他切身逼近郑秋白,“快点啊,金玉庭的老板这都喝不了,不如趁早回家找个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