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越整越激烈,商幼微撇了撇嘴,继续吃话梅。
不过大约是看她太闲,墨辞又点到了她头上:“阿佑,你觉得呢?”
好好好,非要把我放在众矢之的上。
商幼微隔着垂纱白了墨辞一眼,随口道:“我没什么想法,只是想着若照郭主事所说,那便郭主事撑头去做这事,反正闹大了,丞相要抓几个人出来砍头,稳士族的心,砍的是郭主事,又不是我和许谋士的。”
“嗨!怎么就要我抓去砍头?”郭铆顿时吹胡子瞪眼。
他本就长得有些黑,一气之下,脸不红反而更黑了。
商幼微幽幽的转了转茶杯:“不然呢。如今本就是风口浪尖,许谋士的办法虽缓,但即可安士族之心,又可推寒门之子。”
“若是照郭主事说的,再冒进些,你倒是痛快了,可有想过丞相该如何,那士族背后有多大的关系网,崔太后,沈太妃你忘了?”
郭铆猛然一顿,哑口无言。
转而看向墨辞,墨辞淡淡一语:“郭主事还有疑问?”
“没有了。”郭铆低下了头,而其他刚刚叫得比较激烈的几人也安静了下来。
照商幼微所说,的确许嘉的行策才是最稳妥,也最有效的。
没有再多说,最终几位幕僚又随便东拉西扯了一通,告辞了厅堂。
商幼微被他们一搅合,也不由得叫上仆从把她给准备抬回去。
刚一挪步,就听墨辞叫道:“阿佑留下。”
听到墨辞刻意留下商幼微,走出门的郭铆不服气地看了一眼,踏出门后与另一人小声多嘴了起来。
“这好端端的怎么冒出个女幕僚来?开朝至今百年从未有过。”
“丞相喜欢,你我莫要多嘴。”
“说到底,丞相也是男人,估摸着是她帷帽下姿容艳丽,丞相找个名头把她养身边罢了。来日丞相若是大婚,她还能登堂入室?”
“你瞎说什么?!”
商幼微耳朵极好,听着郭铆的话,咂了咂嘴:“啧,龌龊。”
此时,墨辞刚到商幼微身旁,就听她骂了一句,不解顿了顿脚:“谁龌龊?”
“啊,没说丞相。”商幼微说着,转过头来,拉起了垂纱,满脸不高兴。
墨辞瞥了一眼门外离开的人群,明了道:“是听到他们说什么让你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