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这人似乎几日不见,更加夺目了。
商幼微视线没落旁处,只集中在沈子敬身上,掂了掂坐撵扶手。
虽然隔着垂纱,沈子敬不由觉得被她盯得有些发毛:“问你话!你到底笑什么?”
“笑你啊。”商幼微说得轻巧。
她既然打定了主意,便就直来直去了,又补充道:“......哦,也笑天下学子识人不清。”
瞧商幼微似成竹在胸,墨辞抬了抬眸,动唇迎道:“女娘此话何意?”
“小女听闻沈郎君大才,便打听了一番沈郎君所作诗词,竟突然发现,跟小女在徽州老家听到的童谣相似,也不知是谁抄谁的。”
此话一处,台下各学子们都一阵唏嘘。
沈子敬素来不屑与寒门学子为舞,他的诗书多在士族中流通,所以民间少有他的诗词歌赋。
照商幼微这么说,童谣却遍遍传唱,自然不是童谣抄他,反而像是他抄了童谣。
沈子敬一听,立即一甩袖子,大骂道:“荒谬!信口雌黄。我屑于抄那民间辞赋?”
“哦,是么?我记得那篇在我老家叫《辞柳》,不如我背给沈郎君听听,是否不同?”商幼微说罢,直接就开始咏颂他的一篇诗词。
全篇下来一百二十八个字,竟是一字不差。
沈子敬闻言,虽然气急,却仍旧冷哼了一声:“你背出来那又如何?许是我写的东西被哪位学子热衷,誊抄了出去,不足为奇。”
商幼微觑了觑眼:“如若如此,沈郎君真有大才,不如现作一表,就以今日士子评为题,字越多越好......”
被商幼微如此一激,沈子敬的脸绷成了纯黑。
不屑地摔袖大喝了一声:“好啊!来,拿笔墨来!”
其形之狂放,当真如许嘉所言,不懂敬畏,也不在意此时在场的诸官高门。
商幼微瞧着他的表现,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墨辞,只见墨辞宛如看戏一般,站在一旁,瞧他表演。
果然有的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子敬让人拿来了笔墨,在竹简上奋笔疾书。
一炷香后,一千余字的表书,倒真呈了上来。
一名小官急忙收起了沈子敬的表书,呈到了墨辞跟前。
墨辞没有伸手,淡淡道:“给女娘看看吧。不用予我,若是抄的,我看了也无兴趣。”
听到墨辞如此说,沈子敬甩起了脸色:“丞相,你也信这乡野村女的话?我薄名在外,怎与那些无名之辈比肩?若我都需要抄袭旁人,这世间怕也无大才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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