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须得答应——”
“其一抬我为正妻;其二与我去衙府签义绝书,自己主动说明夫家害妻;其三义绝需还我所有嫁妆,并赔偿一倍还礼,不得拖欠;其四......我要在刑场上听夫家的亲口说出来。”
当是谢夫人还扭着一口气问:“凭什么?”
她回得云淡风轻:“凭除我这条路以外,你无路可走。”
......
想到这里,谢夫人抬起头来看向商幼微。
也罢,是她智不如人。
她此时倒是想明白了,商幼微最后一条其实也不算是完全为了折辱他们家,而是当着众人面说出来,便打消了所有人的疑虑。
此时,商幼微冲谢夫人点了个头,随即,她看向了墨辞。
“小女虽认识谢少将军,但与谢少将军早无瓜葛,此次出面,全凭因亲眼看见了,便不能坐视不理。丞相可还有何疑惑?”
墨辞淡淡一笑:“如此反而更疑惑了。既是义绝,便是深恨,那放任谢少将军一死,岂不更加痛快。”
商幼微浅浅一礼:“是以前日偶遇荀尚书,荀尚书君子之风,端的是问心无愧,谢少将军确与此事无关,不可与我之恨混为一谈。”
话音一落,荀征率先点了点头,他和兄长一个心性。
前几日便听荀会去京兆府作证的事,还没想明白,如今懂了。
而再看向钟暨,钟暨也露出了颇为赞赏的目光。
两人同时墨辞作了一揖:“丞相,谢少将军的问题,我俩皆无任何疑问了。”
墨辞一挥广袖:“安女娘说得极是!本官也当学学荀会君的君子之风。”
“今天下颓弊,正用人之际,百废待兴。春蚕礼士子评在即,主谋已伏法,从犯者一律从轻发落,行刺之事到此终了,不必再究!”
听到此处,在场的百姓也好,官员也罢都一一拜服:“谢丞相宽宥!丞相心胸千里。”
荀征反应了好半天,有些回不过神来:“丞相的意思是,台上这帮人都从轻了?”
“血流得够多了,有秦国舅那几个颗头够了。”墨辞俯身,低哑的声音传进了荀征的耳朵。
转瞬,他淡笑着,看了一眼商幼微,直接上了马车。
商幼微觑了觑眼——
切~他倒惯会借她的坡下驴的!
原本就没打算真砍了台上这帮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