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台前,躬身一礼:“臣妇明白。臣妇有言相禀——”
“我儿凌霄那日非谋害丞相,是以见一名娘子,起了点冲突,偶遇丞相。后不敢冲突丞相,便打马回家,徒中未曾逗留!”
“是以如此,为何当初殿上不敢言明?”钟暨闻言立即问道,他负责审查,此事须得问清。
谢夫人又道:“因是家宅不齿之事,凌霄对那名娘子理亏,不敢细言。”
“是臣妇管教无方,竟让凌霄因儿女私情,参到朝政大事之中,扰乱了大理寺监察,是以我儿之罪,但此罪非彼罪,罪不至死。望钟少卿明鉴。”
谢凌霄听到谢夫人这一番言辞,颇为一愣,这话怎么不像她娘会说的?
她娘自家中中道败落,就显少与前朝往来,更甚她爹不许她娘插嘴前朝之事,她娘更少提及政事。
钟暨闻言看了一眼荀征,荀征点了点头,倒是说得在理,便道:“那证人何在?”
刑讯暂缓,谢夫人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忙直起了身,激动道:“就在现场。大人们稍后!”
说着,谢夫人转过身,朝人群中拜了一拜,一声高喊:“安娘子,但求为霄哥儿作证!”
听到谢夫人这一喊,谢凌霄又再次瞪大了眼睛,看向了人群中那个身影。
所以,安千佑不是来看他笑话的?而是事先跟他娘已经沟通好了?
她竟然是来救他的!
刑场上众人的视线也随着谢夫人看了过去,只见一名帷帽的女子从人群中出现,身着淡雅。
她抬了抬手,让仆从将自己抬了上去。
众人给瘸子女娘让开了道,细所纷纭。
“谁呀?谢夫人对她这么礼貌?”
“这有什么,自己儿子都已经是阶下囚了,再傲的骨头也能打碎了。”
“我瞧这女娘好像腿脚有问题,身子也清瘦,冒着倒春寒来给他家作证,真讲义气。”
商幼微听着人群的讨论,眨了眨眼睛,哦,原来她还算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了,褒奖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