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慈明宗吧!自从皇领失败后,你看看,慈明宗上蹿下跳,发展了多少教众?蛊惑了多少百姓?”说着,便指着屈辅国头上的麻布,愤怒道:“吴大人看看,他们都张狂到什么地步了。”
看到面色阴郁的屈辅国,吴庆丁犹自辩解道:“当前各个教派鱼目混珠,泥沙俱下,姚大人所言,不过是净土宗的教义,和慈明宗何干?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好生之德,洽于民心!圣上,还是要三思啊!”
姚武面露讥讽,“代天宣化?泥沙俱下?吴大人不会是加入慈明宗了吧?吴大人可知,净土宗教义更加极端,力倡‘杀人作乱’,唯以杀害为事,杀一人为一慈善,杀十人为十慈善;更兼合狂药令人服之,父子兄弟不相识,已萌异心,毕获恶报!加上那个鹿言弘狡黠骁勍,阴狡祸贼,异日必为国患!”
梁兴奴言道:“鹿言弘此人,天资明决,为龙为蛇,不可测也!”
公道安长长叹息一声,“广求异端,以明事理。”
梁兴奴叹了口气,面带忧色,“中都城中就有不少慈明宗的教徒,臣也有所了解,达官贵族因有敕令,不敢加入慈明宗,可很多家人却入了宗。贸然动手,怕激起反弹。皇领已不起多少折腾了,若无稳妥的办法,此事可缓缓而行。”
公师都面露不屑,“圣上,还记得太平道之乱嘛?西至洄水,东极老水,南出元水,北至大泽,鱼烂鸟散,人烟断绝,荆榛蔽野!”
公叔协脸色苍白,“圣上,要三思啊!”
见到重臣争执,皇帝问道:“野穹山怎么说?”
杨茂成赶紧回道:“野穹山说,他们是世外之人,一心向道。”
皇帝道:“杀圣不祥啊!在很多信徒眼中,这位我们眼中的逆贼鹿言弘可是他们心中的圣人啊!诛杀了他倒是容易,可天下人如何看我?”
屈辅国道:“他很快就不是圣人了,圣上不过是诛杀恶棍耳。”
皇帝心微微颤抖,“辅国的意思是……”
屈辅国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先…灭…其…名,后…诛…其…身。”
姚武眼中闪烁着光亮,“圣上,民众愚昧。”说着,眼光瞥见皇帝眼中的不耐,赶紧改口,“臣错了,百姓善良,不过是被这神棍所欺骗,所蒙蔽,不辨是非,不明正邪,我们做的,不过是拨云见日,昭示这位神棍的恶行,让民众见到这位伪圣人假圣人的真面孔,只有到了那时,民众自然……”
皇帝猜到众人心思,眼神带着犹豫,“朕听说,此人衲衣素食,洁身自爱,克己守法,并无劣迹,若是强加罪名,这昭昭日月……”
屈辅国恭维的言道:“除了圣上,世间没有圣人!”说着,目露果决,“圣上只管做,不用担心,剩下的奴才自会安排,绝不伤圣上英名。”
皇帝有些涣散的眼神慢慢聚敛起了光芒,“天生烝民,有物有则,朕不想和鹿言弘的死有丝毫瓜葛,哪怕是死在皇领,都让朕心中难安。”
屈辅国脸上露出笑容,“圣上仁爱,奴才绝不会让他死在皇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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