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推开房门,昏黄的烛光在房间内轻轻跳动,光影映照在石墙上。
房间并不大,但布置得非常用心。
床上的被褥看起来十分舒适,干净的白色棉布被子整齐地叠放着,旁边还放着一套衣服,显然是孟德尔特意为他准备的。
这是一套简朴的修道士袍,质地柔软,带着淡淡的香草气味。衣柜里还摆放着一些必需品,比如一块木梳、一盏油灯和几本祷告书。
桌上整齐地放着一个小盆,里面装满了清水,旁边放着一块毛巾,用来洗漱。
窗台上则放着一个小小的花瓶,里面插着几朵看不出品种的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陈飞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
他知道,要帮助孟德尔,首先得解决耐格里的问题。
耐格里是当前流行的融合遗传学派的大佬,这与孟德尔的分离定律背道而驰。
他们的流派此时正在集火对付C位出道的达尔文,自然是没有把目光放在小小的孟德尔身上。
可较为离谱的是,耐格里和孟德尔天生八字不合。
他是一个研究山柳菊的专家,这是一种可以进行孤雌生殖的植物。通俗的来说,就是只要有母亲,就可以kuku生,父亲没有多少参与感。
可以说,在这个时代,想要找到这么垃圾的实验对象,努力和天赋缺一不可。
耐格里恰好是此中佼佼者,应运而出。
他通过高强度地鞭策压榨学生,在这一领域不断发表论文,把山柳菊领域给送上了学术界热搜,自己也顺势成为了这一领域的大佬。
在历史上,孟德尔在发现山柳菊的结果与豌豆不符合之后,又花了数年时间尝试了其他植物,紫罗兰、茯苓、玉米和紫茉莉,都取得了和豌豆一样的结果,试图用来说服耐格里。
但人们往往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耐格里就抓着孟德尔不能在自己是懂王的山柳菊上复现结果来攻讦他:
你的结论显然是错误的,如果你能以山柳菊属做杂交受精试验,我认为这是特别有价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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