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馁,只是轻轻拍去信上的尘土,自己觉得还挺幸运的,今晚不用再准备手稿了。
最为致命的是,唯一一个回复他邮件的植物学家耐格里,不仅仅是融合遗传的坚定支持者,还成功地成为节奏大师,把我们的遗传学之父都带到了阴沟里,喜提成就—我蛊惑了遗传学之父。
孟德尔不甘心,用自己的积蓄登报发表文章,在科学学会上发表演讲,但他只能收获礼貌的掌声。
他与世隔绝一般日复一日地照料着自己的豌豆,但直到他因病去世,他都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就像散落在地上的豌豆荚一般,湮没在历史的长河里,直到几十年后,才重新焕发出他应有的光芒。
1864年12月1日
两个多月以后,孟德尔将在布鲁恩科学协会的会议厅进行演讲,届时,将会有一大批生物学家,植物学家,化学家到场。
于是,他不得不提早了自己起床的时间。
从快乐早八人变成了凌晨四点的修道院人,因为他还需要对着镜子练习演讲,等到镜子兄听完他的精彩演说,他便在刚刚升起的朝阳之下前往自己心心念念的豌豆田。
等他刚刚开始走进豌豆田照料自己的豌豆,就遇上了从天而降的陈飞。
“豌豆是一种很特殊的植物,他是雌雄同体的。
豌豆花的雄蕊产生花粉,这些花粉含有植物的雄性性状;同样的,雌蕊的内部含有植物的雌性性状。”孟德尔看着陈飞处理完了地上散乱的豌豆苗,慢悠悠地指着一株豌豆说着。
其实就是我们常说的雌雄性基因,只不过此时基因的概念还没有被提出来~
“因此,若是我想用其他豌豆的花粉来和这朵花交配,我只需要轻轻一剪,就可以去掉他自身的雄蕊了。”孟德尔拿起右手的剪刀,对准雄蕊的根部,轻轻一剪。
“就像我们东方的太监一样,进入皇宫之前先进行去势。”陈飞笑道。
“不要打岔,”孟德尔一瞪眼,
“然后,我从高茎(大高个)的豌豆挑选出花粉,然后轻轻刷到矮茎(矮个)的豌豆雌蕊顶部,等它们完成结合,种子长大之后,你会很惊奇的发现,他们无一例外地,都变成了高茎豌豆。”
孟德尔指了指一旁茁壮生长,肆意沐浴着阳光的豌豆,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