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婉清只是轻轻咬了咬下唇,一脸迷茫。
“皇上是否已经知道这件事?”
“不巧,皇上陪太后去周县祭山祈福了。”
沈镜的声音异常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但这件事绝不是无关紧要的。
皇上心机深沉,根本不是礼佛之人,非要陪太后去祈福,很难说不是故意的。
他现在不在宫中,无疑给“筹钱救人”增加了不少难度。
“能提出千万两这样的数额,恐怕不是一般的敌人。”苏婉清分析道,“而且,他们选择的时机也太巧妙了,偏偏在太后和皇上不在朝的时候作案。”
沈镜点点头,“背后之人,必然有备而来,目标,恐怕不仅仅是我。”
“侯爷的意思是……”
“想借此事,挑起国公府和朝廷之间的矛盾,甚至可能影响到皇室的稳定。”
苏婉清听后,心中一阵惊悸。
她没想到这一层。
国公府世袭到沈雄头上,他已有意收敛锋芒,十几年过去了,早就没人记得沈家当年是如何打败白家,为华家争夺皇位立下汗马功劳。
如今镇北军虽然壮大,但仍然驻守北疆,保卫国家。
沈镜虽然名声显赫,但已经残疾,回京养病,尽可能不参与朝政,已经是在表忠心,显示自己没有异地立王之心。
但即便如此,还是逃不过这个姓氏的魔力。
皇室害怕侯府和国公府勾结,更害怕沈家齐心协力…
…
如果这件事真的像沈镜所料,那么战争岂不是已经开始了?
“那朝中的事,现在是谁在处理?”苏婉清又问。
沈镜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这次他没有移开视线,而是深深地凝视着她,“是我。”
“什……么?”苏婉清一愣,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她一直以为沈镜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养病需要静心,让他管事岂不是显得太刻意了?
虽然他前期也得皇上信任,毕竟不是皇族之人,皇上不在,朝中大事再怎么也不可能交给他处理。
这不是把二皇子或六皇子当摆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