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齐贺抱怨一番后,愤怒地将那张题诗的纸撕得粉碎。
“早该料到沈镜这样谨慎之人,怎会轻易赠出自己的墨宝?写这诗分明是为了嘲讽本王!”
昨夜酒意朦胧,他未细看,只觉得字迹极佳,未曾想到这四句诗竟句句含讽。
拓跋齐贺越想越怒,脸色铁青,几近草木之色。
他生平最厌恶他人质疑他的能力,但现在看来,讽刺似乎不无道理……
沈镜用四句诗暗讽他识人不明,被人出卖还替人数钱!
“你当时既然在场,为何不提醒本王?啊?你信不信本王将你碎尸万段!”拓跋齐贺怒气冲冲地斥责随从。
“殿下,您当时醉得厉害,看完这诗很是满意,立刻就收了起来,属下连看的机会都……”
“闭嘴!”
拓跋齐贺气得浑身颤抖,正要发怒,旅馆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他怒气冲冲地走到窗前,只见一群士兵正从门前经过,领头之人手持长剑,气势汹汹地从旅馆门前经过。
“现在宫里情况如何?”拓跋齐贺关上窗户,低声问道。
那随从急忙报告:“昨日沈侯提到的关于太子的书信估计不假,华岳的皇帝虽然没有大动干戈,但您一失踪,他们便不让王妃出宫,这与软禁无异。”
“那狗皇帝若真要将我捉拿送回金国,那昨日本王出宫,他们为何不阻拦?”
“沈侯如今正在禁足,按理不应见客,所以昨日出宫前往侯府的事,可能有六皇子在后面做了掩饰……”
“这个华正烨,非要让我去侯府拜访,他真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拓跋齐贺气得咬牙切齿,只觉得被所有人愚弄了一番。
他心中已有了答案,但那随从还是一脸茫然,他怯生生地问道:“殿下的意思……”
“若不是沈镜提醒本王那书信的事,本王还真以为这个华正烨对本王的事有多关心,说到底,不过是利用本王罢了。”
“利用?那六皇子的意思,不是让您去侯府,看看沈侯是否真的在意苏婉清么?毕竟当年苏婉清她可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