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
林以纾踮起脚尖往上看,提醒道,“树上高,太危险了,不要再往上爬了。”
树上没有人答应,爬树的动静却是停止了。
片刻后,树枝再次用力地晃动起来,人影开始向下爬。
林以纾连忙道,“你这么往下爬也危险,我给你去拿梯子...”
话说到“梯子”二字,林以纾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粗壮的树枝之间,树上的人露出了真面目——
一个白骨倒挂在树上,骨爪套牢树枝,空洞的双眼,紧盯林以纾。
它垂下的脸,离林以纾不到三尺,阴气从它的骷髅洞内往外冒。
树叶‘唰唰’得掉落在林以纾的肩上,她还没反应过来,白骨就松开树枝,骤然朝她冲来。
巨大的冲力袭来,电光石火之间,林以纾根本来不及作法,骨刺已然劈到她眼前。
林以纾闭上了双眼,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降临。
她睁开双眼,发现骷髅正疑惑地盯着她。
它弯下腰,朝她小臂的方向闻了闻,似乎在不解为何林以纾身上有它同类的气味。
半响,骷髅干呕了一声,往后退。
林以纾:“......”不是,怎么还给闻吐了。
林以纾正震惊于自己到底有多难闻,她的身后扬起一阵风,风声中,一个判官笔从天而降,飞向骷髅。
判官笔在空中转了一圈,“砰”得拍向骷髅的头颅,将白骨拍成齑粉。
风中扬起白骨渣滓,林以纾的手被人拽住,猛然被往后一拉。
她有些懵地抬头,对上宋知煜阴沉的脸。
宋知煜:“你站在原处不动,是等着被它给撕碎么?”
墙外,骷髅声的咆哮声朝天而响,林以纾的后背随之一震。
宋知煜:“胆子这么小,却连躲却不知道躲?”
几个踏云会的修士穿廊而行,朝庭院的围墙走去,去修补破了一小块的阵法。
他们步伐极快。
“幸而只放进来一个骷髅,转眼间就被判官公子给震碎了。”
林以纾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倒霉,还是这个骷髅倒霉。
她朝宋知煜拱手:“多谢宋公子仗义相助。”
墙外那些骷髅被缺开的阵法所吸引,不停地聚拢来咆哮,林以纾总想跟着吼,她抿住嘴唇,咬了咬自己的舌尖。
有一股莫大的吸引力催促她往外走,去看看墙外的那些骷髅。
她的步伐不禁往围墙处迈。
宋知煜皱起眉,伸出手,拉住她的右胳膊,“你又不会修阵法,没事儿往那里又凑什么热闹。”
林以纾被扯到的地方正好是受伤的小臂,疼得叫出声来。
宋知煜松开手:“你受伤了?”
面对宋知煜打量的眼神,林以纾遮遮掩掩,“没受伤,可能是扯到了。”
宋知煜注意到她不自然的右胳膊:“没受伤,你将胳膊给我看看。”
见宋知煜要来检查她的右胳膊,林以纾立即将右手抬起来。
林以纾:“确实受伤了,我这才看到了,原来我的右手被树皮蹭到了...火辣辣,痛得紧。”
宋知煜看向她的右手,少女白皙的手背上,确实有几道不深的红痕,连皮都没有破,只不过皮肤太嫩,衬得红痕醒目。
“嘶...”林以纾发挥演技,语气委屈,“我要是不站在这树下,就不会蹭到树皮,也不会遇见白骨了。”
宋知煜冷笑一声,“活该。”
林以纾:“......”
林以纾正要发作,从她的身后,传来一声温柔的女声。
宋灵儿:“殿下受伤了,你说什么风凉话?”
宋知煜:“她自己往树皮上蹭,难不成是树皮活该?”
宋灵儿:“莫要冒犯殿下。”
宋灵儿无奈地摇头,咳嗽几声。
林以纾惊讶地转头,“灵儿姑娘,你也来了!”
宋灵儿:“见过殿下,我来了有几日了,现在柴桑逢异病,我也想出绵薄一份力。”
宋灵儿体弱,不能久站,林以纾搀扶着她,坐到庭院的亭子中。
宋灵儿摘下自己腰间的纳物囊,翻找了一番,叹息着放下纳物囊。
宋灵儿:“擦伤药我忘在住处了,可惜没有带出来,没有办法为殿下处理伤口。”
林以纾:“不要紧的,这伤口连皮都没破。”
宋知煜走来,“她那伤口,你药还没涂完,她的伤口都能自愈了,何必管。”
林以纾:“......”
宋灵儿:“不得对殿下无礼。”
宋知煜走到石桌旁,将手中的缚魔网扔到桌上。
缚魔网被打开后,形状各异的尸块、白骨显现在桌上,源自于不同的异病人。
全是宋知煜白日从各处搜罗的,供宋灵儿搜尸摸骨。
宋知煜:“今日柴桑突然涌现许多白骨,如此异状,肯定是背后有人蓄谋已久。”
光是在各处斩杀异病人没有用,源头不灭,他们现在做的就只是无用功。
林以纾点头,“这些白骨被藏了这么久,突然出世,很大可能是在同一个地方被饲养,被放出来的。”
宋灵儿:“我试试,看能不能搜出来。”
宋灵儿的手浮到尸块上空,闭上双眼。
林以纾屏声宁息地观摩。
宋家的搜尸摸骨术和踏云会教的很不一样,完全是高境界的识修之术。
林以纾看到尸块表面的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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