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穆爽迫不及待的拿出包里林春明给的父亲当年的案宗,开始翻阅。
案宗里,检察院与父亲详细地谈话资料,白纸黑字的写着。
不但包含父亲对当时事故的分析,上面还有父亲的亲笔签名。
但从这上面看,并没有出现让父亲自杀的任何契机,可是父亲为什么会选择做那样极端的选择呢?
穆爽不解的站起来,在房间踱步。
难道真的是林春明说的那样,父亲当时抱着“士可杀不可辱”的信念吗?
如果真实这样,当年父亲岂不是因为自己受到怀疑就自杀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父亲的死和杨志禾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
穆爽不相信父亲会如此脆弱。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当年那个证明父亲收了回扣的人,现在又在何方?
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慢慢的端到嘴边,多年来养成的熬夜习惯让她看到父亲的案宗之后反而更加清新了。
蓦的,她想起自己存放的父亲的遗物里父亲的日记本,尽管已经翻阅过很多次,但是此时就像灵光乍现一样,她脑海里蹦出“小杨”两个字,父亲在日记里对杨志禾称呼是“杨”,那么这个“小杨”又是谁呢?
穆爽快速的翻阅着日记本,找到带有“小杨”的那一页:
11月18日 阴
市里已经把我递交的机器申请批下来了,不知道为什么给广州那边打电话的时候价格却由以前的一千六百五十万提高到一千八百五十万,比以前报价整整高了两百万,问及时竟然没有一个确切的理由,难道以前几次报的价格最后却发现错了?我想给杨说说再等两天,小杨却一再的催促我赶快把购买合同签了,鉴于市里已经批下来,下午和广州那边就价格问题商量无果的情况下只好签下购买合同。
晚上庆功宴我没参加。
难道说父亲日记里的“小杨”和“杨”真的是两个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拿两百万回扣的应该是那个“小杨”了,为什么当年在父亲死后,自己跟着母亲在父亲单位,为父亲伸冤的时候,没有见过或者听说过“小杨”呢?
又是一杯酒在不自觉中下肚了。
一夜无眠,六点整手机闹钟响起,想起今天是母亲出院的日子,穆爽合上电脑,站起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转身把父亲的日记本放回原处,然后给自己冲了热水浴。
七点钟来到医院母亲所住病房,发现母亲已经收拾好东西,坐在床头。
看到女儿一大早又来了,母亲忍不着抱怨说:“昨天那么累还起这么早干嘛,我自己就可以回去,你还要去上班呢。”
“今天就回家陪你休息,不去上班了。”
“那怎么行?唉,往后都是我在家的日子,不能拖累你了。”母亲无奈似的说。
“什么叫拖累?”穆爽看着母亲笑着说:“等你身体恢复好,我们可以到处转着玩玩。咱首先把中国没去过的地方先转了,然后也走出国门。”
“你啊,啥时候才能不像个孩子。”母亲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结账单子,一边往外走一边爱恋的看着女儿说:“马上要嫁人了,虽然舍不得,但也希望这一天早点来到,当妈的真矛盾啊!”
“您不用这么伤感,孩子嫁的又不远。”母女正说着,张睿母亲来到医院看望,接过穆爽母亲的话说。
两位母亲虽然第一次见面,但并不生疏,很快就聊得很投机。
趁着两位母亲在一起寒暄,穆爽接了TOM打来的电话。
通话结束,穆爽无奈的看一眼母亲。
没有语言交流,母亲看到女儿的表情就明白了,对她挥着手说:“赶快走吧,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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