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读书的几家,一向只他们的闺女在家干活,也不让学女红。
所以众女孩儿才会议论开来,此刻已经有批评香竹的人露头儿。
“你可知,大奶奶和十九姑都是拿着池二叔给的束修,才不收费教我们。”
“是呢,买的针线从不加价给我们使用。”
“十九姑教的针法好,我们织的花样,很快传播开来。”
这院里的纷纷扰扰,早走出老远的沈灵竹并不知道。
她担心夏柳背几十斤,时间久肩疼,干脆又转去三伯家借手推车。
哪知刚好就沈柏竺一个在家,他出言讽刺道:“我们自己做的不结实。
没得摔倒你这身娇体贵的身板儿。”
“柏竺哥,男子汉大丈夫你是半点不挨边儿,真真小心眼儿。
何时能成事?”沈灵竹也回以颜色,“如异地而处,当初我就不会选择自己坐竹摇椅。
而是,找一位老木匠合伙偷做!”她最后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沈柏竺刷的抬手指向她:“你!真小人。”
“我才八岁,当然是小小的人儿。”沈灵竹转身大步离开。
“我家的推车在地里,没多远我自己背枣也不重。”夏柳心说步行虽慢,但给你留够反悔不买枣的讲错。
沈灵竹摇摇头,和她说:“找根结实的粗棍和麻绳,我们俩抬着走。”
夏柳见她态度坚决,于是依她所说回家拿绳拿棍。
沈灵竹绑好之后,两人一路穿行在村里,不断和人打招呼。
她万分庆幸现在住山脚下,不用每天在村里遇见谁谁,都得喊爷喊伯的。
到底她有劲儿,夏柳又是熟手,两人脚程飞快来到山脚。
然后沈灵竹抓出两个大枣和师姐说:“二姐,它又鲜又甜,我们做个醉酒卖,可行?”
“我尝尝。”沈妙竹吃过,道:“可以做,白酒没了,你得尽快买去。”
“下午就去集上买。”沈灵竹话音刚落,姥姥就从厨房出来说,“我带你去,顺便回家看看,你表弟该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