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来看,这抱鼓石上雕的究竟是狮子吗?看着像又不像。”沈灵竹从枋柱下的须弥座台基后伸出头问。
沈先竺也一起跑来看:“是麒麟。”
“是麒麟镇邪。”沈妙竹很确定。
“麒麟在上边横梁上,这个肯定不是,它尾巴上挂着红。”沈灵竹指了着最下边一排。
沈妙竹:“擦掉上边的红泥就是了。”
她伸一摸,立刻察觉不对,“朱砂吗?”
“牌坊上为什么会有朱砂?”沈先竺凑近抹时,沈灵竹脑子都转了两圈儿,“有人故意涂上。
二姐看,这还有,这儿,这儿连起来像不像断开的符纹?”
牌坊会定期除尘清扫,但须弥座基仅有半米多高,容易被日常灰土荡脏,且又在背面不易被人看到。
“谁?”沈先竺瞬间警觉,“有人怨恨爹。”
“看看另一边的座基。”沈妙竹跑来蹲下,座基上有干泥,她让师妹找些干草来擦。
三兄妹慢慢清理之际,有几个扛着农具的村邻有说有笑走来。
“看见这牌坊我就想起沈池,老说嘴将来要儿子也挣来座进士牌坊,可十几年过去还是俩闺女。”
“他随他祖父的根儿,八成只有闺女的命,搞不好也得招赘。”
“那还不得气炸他,苦心巴力挣家业都便宜外人。”
“话不能这么说,五老爷和八池的爹正经都姓常。
当初隘口常家在五老爷中进士后,举族前来请人归宗,他老子都点了头,五老爷兄弟俩硬是不允。
沈老太太会养儿子,都心向着沈家,压根儿没有归宗的意思。”
“池二可是有俩闺女,再有个招赘又生个进士,十成十还得姓沈。”
“嗯,当不成进士爹,就升格做进士的爷爷。”
这几人正说到热闹处,有个人冷哼道:“考中有何用?连家都抄了,指着别人送东西过日子。”
“切,夏柱你怪可笑的,夏兴家佃五太太的地,不给她送粮食给你送?做梦呢?”
“你们不过得他家点好处,还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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