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沈灵竹不懂什么工艺,但也知道千工床这等大件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
没了一样儿,花钱都可能配不齐。
她话一讲完,两位族老齐齐看向沈淮,见他半句也不责怪这孩子插话的行径,他们心里就有了谱,然后对视一眼只做壁上观。
心里有些恼羞的沈德升瞥一眼她,随即问沈淮:“淮哥儿以为呢?”
“五淮能怎么以为,被打的两个都是他孩子。
你心疼简宣,他更心疼先竺和灵竹。
更何况对有意科举者,伤到脸是大忌。”沈德贤特别不喜他整日淮哥儿淮哥儿的叫,显得你多亲近似的。
他道:“简宣殴兄打妹,正经该开祠堂挨几个板子才能掰正性子。
沈家族学立起多年,祠堂也不能放那做摆设。”
“二伯不可。”简彰娘立即求情,她身后的弟媳撇撇嘴,扯着自己孩子悄悄又退后些。
沈德贤根本不回应她,只道:“老三,你再任弟媳住娘家,这家里中馈可就乱了套。”
沈德升:“二哥言重了,孩儿他娘过几天就家来。
咱宣哥儿才十来岁,板子上身伤到根基如何了得,饿他两天长长记性可好?
两位老兄弟以为呢?”他又向边上的两个族老。
北沟村早年多为官府组织的迁居百姓,其姓氏比较庞杂,沈家在此繁衍生息也才三四代,人丁也不旺盛,统共就几个房头儿。
沈淮这一支更是老母亲坐产招赘,才得以延续。
他们小户之家没有立族长,向来有事由几位健在的长辈商量着办。
这边沈德贤听的不耐烦,嚯的起身抓起条案上的鸡毛掸子递他:“错了就得挨打才长记性,这个总打不坏人。”
“二爷爷英明。”师姐开口称颂。
沈灵竹跟进:“三爷爷想必也不会偏私。”
“爹,简宣不是有意的。”在场唯有简彰娘为小儿子求情。
沈简宣则被自己老爹压着脑袋帖地,抬不得头。
而且这次他爹没阻止,任他娘讲:“冲动对上先竺是他的错,可小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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