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上药吧。”
“里长,这家人怎么回事?”沈先竺沉声问时,沈灵竹几乎打着跑将孩子抱回,院里要走的人里有眼利认出来的。
于是七嘴八舌道:
“陈禄媳妇又打大丫?”
“不是个东西。”
“问题出在陈禄身上,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把这孩卖了几次,都因为要价高没卖出,听说那后媳妇打算偷偷把人卖到那种腌臜地方。”
“黑了心肝的,陈家有二十亩地,五亩是大丫娘生前的嫁妆,老天爷咋不劈道雷砸死她。”
议论远去,胡氏扶着师姐的手:“去屋里看看。”
结果两人进来看见去了上衫的女孩儿身后布满伤,好险没有骂人。
师姐和沈灵竹快速给清洗一遍,大夫看过开出药,道:“到天明不发热最好,如果烧起来,尽快来找我。”
“大夫,您留下可好?隔壁还有个病人。”沈灵竹出声。
大夫尴尬的笑笑。
胡氏知道原因:“这孩子夜诊看护的钱自由我们出,就是委屈您和外子暂歇一屋。”
说着,就将钱袋交给大侄女,师姐在大夫包药时送上诊药费。
而小女孩大丫,不知何时趴在床上睡着……
尽管折腾大半夜都很累,但沈淮还是在两个侄女喂完孩子药后,说起怎么处置。
“听里长家孙子说,大丫是因为没把领到的糖给弟弟二娃吃,回家就挨了打。
这孩子……”他大概将了解到的情况讲过。
胡氏道:“我们身上也就剩下十两银子,陈家要价太贵。
但是不买走她,将来只怕她落不到好。”
“人贩子卖人犯法,父母卖人就不犯法吗?”沈灵竹就问一句。
师姐道:“也犯法,包括买人者。”
胡氏:“……”
“本朝不许以人为奴,禁止庶民之家存养奴婢。
在国初时只有官员,可按品级养佣婢,但除了战俘外,都得签雇佣契书给工钱。
现今时过境迁,民间豪富之家养奴婢已成常事,不少父母卖儿卖女进去还觉得是享福。
基本上也没人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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