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沈淮睁开眼,只听见娘子时高时低的声音,却是没人来理。
这边厢胡氏把沈灵竹摸了个遍,问明她除了手上伤口疼点,别处没啥。
“你要出事儿,可叫大伯母怎么活?”胡氏搂住她,身体还因后怕而颤抖。
她当时有心追却跑不动,待妙竹也滚倒之际,气的她破口大骂沈淮,不成想制伏不了驴子的丈夫在儿子差点被驴踢中之际,捡起车上蹦下的菜刀砍死了驴。
胡氏从未见过丈夫如同凶神恶煞般,把吓到的儿子拽她身边,然后疯一般冲出去。
沈灵竹小小的手不断抚她背安抚,且引导着她说话,不大会儿就问明两个拍花子已经被大滶店青壮押在真武庙内。
她又问:“他们一定有同伙,还有别的孩子被抢吗?”
“就只你。”胡氏并不知道大侄女妙竹也差点被抢,但多少知道这两个拍花子大概就是冲着沈家来的。
沈灵竹瞬间怀疑是石公子派的人,和大伯母聊了会儿,敞开的门迎来庙内道长。
是白天里帮她把脉那个,道长查看之后说无大碍,也告诉担心的胡氏不会留疤,但近日左手少碰水。
“麻药迷药不会伤到她的神智吧?”沈淮这时扶着墙进来,他也是翻过医书听闻过被下迷药的孩子,有个别救回时脑子已经残掉。
沈先竺速度扶爹坐到娘身边,让他就近看到三妹无恙。
“大伯,我没事。”沈灵竹摆摆手和他打招呼。
边上的道长也说量小不会有事,但却在离开时请沈淮出来一谈。
沈灵竹在大哥跟上听时,也蹭的从床上跳下追,胡氏没按住人不由皱眉。
两兄妹悄声跟到院内,沈先竺推不走妹妹,只好带她躲在大柱子后边道长说话。
他说抓住两个拍花子沈家首功,同时又为苦主,本该明日到府城上个堂。
但府城派来接管的人,在方才特意交代,沈家人没有丢就无需再回城,速速前往顺县报到要紧。
沈淮心中一动,“两个人已经押走?”
道长:“还在后罩房,沈居士莫非还想再参与抓其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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