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瓜娃子,敢来偷我家桃。”
“你们这些外乡人也太不讲究,进园里问句难道会不让尝个。”
“两位两位,听我说……”
“那你说,怎么办吧?摘走我们一兜的桃。”
“不是偷,是我在路边沟里捡的烂桃。”
……
叽叽喳喳嘈杂的声音贯入耳膜,吵醒了刚刚入眠的沈灵竹。
她一睁眼看见一老一壮将大哥围在庙门口推搡,忙拍一下自己的脸冲将出去,也顾不上草堆上咳着醒来的胡氏。
“做什么做什么?我大哥是在京城书院读书的人,不会偷人东西。”
和村里人对上,不仅声音得大,气势也得支棱起来。
沈灵竹借着人小劲儿大的优势,左冲右撞将他们逼退几步,并迅速转身抖开大哥的袍角,咚咚咚,数个烂糊多半的桃子落地。
两个庄稼汉一看滚到脚边的烂果,顿时面面相觑,下一刻说完“对不住”、“咋不早说”,就匆匆离去。
大数多乡人其实都很纯朴的,她呼出一口气看大哥,“你刚怎么没打开让他们看?”
“我……”沈先竺本就羞于去捡吃的,方才被人发现第一反应就是跑,结果被误会成贼。
正不知如何解释间,门口传来胡氏声音:“先竺,你作了甚的冒失事?”
“娘。”见娘扶在门框上摇摇欲坠,他和沈灵竹飞奔近前扶人进去。
但胡氏执拗的不动:“告诉我。”
“大伯母,一场误会而已。”沈灵竹看大哥满脸胀红手足无措,连忙把事简述一下。
胡氏咳了几声,抚着高隆的腹部闭目道:“我们已经山穷水尽到此境况了么?”
“娘,是我没用,二妹还会采些野菜野果,三妹亦能熬粥煮水,我却一无用处。”镇子太小,唯一一个书铺也用不着个不认识的少年抄书,他找不到别的挣钱法子。
沈先竺深感无力,托住娘沉重的身体往庙内草堆走。
沈灵竹扶着另一边,连忙劝慰:“哪有,大哥很能干。
前两日我和二姐发烧,没有你和大伯冒雨送我们就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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