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几人冷着脸,无声的跟在楚徽身后,一行遂走进这座名叫云舍的酒馆。
“那是琼瑶玉?!”
“多半错不了!”
“此人是何来历,竟然拿此做押物!”
“是啊!就他拿的那块,暂不论出自何人之手雕琢,仅是那玉料就值百金啊!!”
“虞都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而当楚徽一行离去,站着的几人惊叹起来,他们是出身不差,家境优渥,可似这般随手拿琼瑶玉做押物,他们是干不出来的。
人与人的差距就在于此。
对几人的惊叹,楚徽没看到,也没听见,因为楚徽从没把他们放到眼里过。
一路无言。
“就这等地方,一块玉牌敢要十金?”
走进雅间的楚徽,在所引小厮退下后,打量着房中摆设,眉头微蹙道:“等回去了,将此地好好查查,看看背后之人是谁。”
“是。”
黄龙微微低首道。
“殿下,接下来做什么?”
而在黄龙身后,一名羽林上前道。
“持此牌,去喝点酒,解解乏。”
楚徽看了眼手中玉牌,随即丢给眼前那人,“顺带打探下此地有何猫腻,对了,给本宫还有你家将军,也点些酒和吃的,老子倒要瞧瞧,什么鬼地方,敢在虞都装神弄鬼。”
“是。”
那人当即抱拳应道。
这一路来到雅间,云舍的构造如何,一行是瞧出的,打探消息这等事,对羽林而言不算什么难事。
在几人离开后,黄龙走到楚徽身旁,眉头微蹙道:“少爷,适才看了一圈,我发现这云舍的群体,皆是读书人打扮。”
“这玉牌似是谢绝一些群体来此,可若只是宴请,这价格未免也太贵了,这云舍的猫腻只怕不小。”
“多半跟科贡有关。”
楚徽撩袍坐下,伸手对黄龙示意,眉头微蹙道:“今日我是穿了儒袍,不然啊,想进此地都难。”
“在进云舍大堂时,你瞧见没有,有几间房是关着的,但却能瞧出有人影在动,若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青衣。”
“瞧见了。”
坐下的黄龙点头道:“少爷的猜想,只怕是对的,毕竟这是私人宴请之地,真要想养望博名,那该举办诗会或文会才对。”
“但这里却没有。”
“如此私密性强的场所,除了少爷提到的这种,我还真猜不到别的,可要真是那样,就只剩一种可能了。”
但讲到这里时,黄龙的眉头紧皱起来。
“起初我还没怀疑什么。”
楚徽放下竹扇,撩撩袍袖道:“可自那小厮说了玉牌,我反倒想通一些事,你说近来在虞都内外出现的一些事,真的是只针对巡捕营、兵马司吗?”
“的确。”
“这些有司的特设,难免叫一些人的利益受损,故而就使出些手段与算计,想趁势去做些什么。”
“但要真那样简单,发生的那些命案,不可能有近半的是查不到蛛丝马迹,邵冰也好,刘谌也罢,真的够叫人如此大费周章吗?”
这些时日,楚徽不是跑去虞都令府,就是跟刘谌去一些地方,可有些事吧,却是叫楚徽感到很蹊跷。
味儿不太多。
“少爷的意思,莫非是想说有人在做局?”黄龙听明白了,忍着惊诧的看向楚徽,“可要真是这样,究竟会是谁能做此局呢?”
“为何一定要具体到某个人呢?”
楚徽反问道:“要真是那样的话,你我就不会待在这里了,而是跟皇兄一起去上林苑了,毕竟真要如此,这虞都还安全吗?”
黄龙皱眉点头。
“但偏偏是这样,却又叫我感到不安。”
楚徽紧接着道:“因为有一群人躲在暗处,为了他们各自的利益,在推波助澜,这要是查不到关键,那后果就更严重了。”
讲到这里,楚徽沉默了。
黄龙也沉默了。
读书人扎堆。
关键还都是出身不错,家境优渥的,这背后所牵连的太多了。
这要真查出些什么,事情多半是不小。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
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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