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再说。”易风紧走几步,四个人紧跟大部队。
进了门,易风左顾右看,发现进了一个空旷无比的弧形大厅,大厅靠墙壁位置,放着一排排的立柜,足有几十个,每一个上面都贴着不同的号码。
金属的、玻璃的,木的立柜,什么材料都有。样式有的是文件柜,有的是书橱,有的干脆就是衣柜。
除此之外,大厅里空荡荡的,只在大厅正中间位置,摆放了一条长长的工作台,三个军人端坐在工作台后,看肩章中间的是个少尉,两边的是士官,身后还站着10个端着N95全副武装的士兵。
王崇进门后,立刻把自己那把老64手枪递给董明义,冲老董指了指柜子,自己一个人空着手快步向工作台走了过去,满脸微笑。
董明义立刻张罗着易风四个向写着01A号的金属柜子走了过去,而其他人轻车熟路,早就呼啦啦围了上去。
易风这才知道,这些柜子竟然是寄存枪支的地方,看意思进了基地是不许持枪的。
不过想想也对,肯定里面本来就够乱的了,这种世道之下,基地驻军自然更不放心让一帮挎着枪的家伙在里面乱窜。
所谓入乡随俗,照章办事,四个人老老实实把子弹揣到口袋里,把枪放进了01A的柜子里。
易风一瞅,01B的柜子没人动,那应该是蔡和度一伙人的。
01小队闹分裂,已经到了尽人皆知的地步了?
柜子分开编号,过大桥王崇说没人伤亡、全部返回时,军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是习以为常了!
再看王崇,也不知道跟那队当兵的说了什么,竟是相谈正欢。
不多时,王崇就匆匆忙忙的走过来,招呼易风四个人过去。
“老王,你怎么又招了一个女的?”
中间的军官审视着站在眼前的四个人,看到易风的时候眼中有些惊讶,似乎没见过脸长成这样的,看到叶天语时,皱了一下眉头,直截了当的问王崇。
“谢排长,你看这不刚好吗,可以跟王翠作伴。”王崇赔着笑脸。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本来就不少人看着你的一帮子老弱妇孺,眼馋你的01小队,现在可好,又弄进来一个累赘。”
姓谢的话难听,但直来直去,似乎人还不错,随手翻出一个本本来。
“说吧,都叫什么名字,身份证拿出来。”
“谢排长,我叫常风,他叫易飞,这是赵天语,那是叶盾,你不知道,我们是来海珠参加军事夏令营的学生,刚从大山里转出来,因为年龄小,还没办身份证。”易风再次老调重弹,一旁的王崇一听他编造身份,虽然不明所以,但也没往心里去。
“现在冬天还没过完,那来的夏令营?”姓谢的排长可比蔡合度明白多了,抬起头反问了一句。
“口误,口误,我见了教官就紧张,都成习惯了。是我说错了,我们哪儿叫冬令营!但这边天暖和,都说是夏令营。”易风心中忍不住敲小鼓。
“瞧把你吓的,北方叫冬令营这事我知道。老王,你是不是被这几个被训练了几天的学生给蒙了,他们能当战士用吗?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真给你登记了,等到你想不要都不行的时候,可别后悔!”
“我不后悔,决不后悔。”王崇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吃亏还是占便宜,自己心里明白着呢!
“好。规矩你也知道,交了枪就去后门体检吧,回头见!”
姓谢的排长在01小队的名头下面添加上了易风四个的名字,之后又拿出一个印章,狠狠地摁在了上面。
“谢排长,谢谢了,咱们回见!”
王崇乐滋滋的领着易风四个直奔大厅的后门,在距离后门不远的地方,大厅里被隔出左右两个房间,上面有男女的区分标志,01小队的人正男女分开,站在了两扇小门前。
而王翠正一手牵着小安安,一边冲叶天语招手。
不久之后,六名军人,挎着枪,打开了小房间的门,三个男兵进了一个房间。三个女兵进了另外一个女士房间。
易风三个一头雾水的随着众人进了房间。
15分钟之后,满脸通红的易风这才跟随众人从房间里出来,而外面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叶天语同样脸红扑扑的。
易风没料到所谓的体检就是脱光了衣服给人看,检查一下有没有抓咬伤。
都是男人,看就看吧,可谁知道进了房间之后,不管是同样光着屁股的01小队队员还是三个负责检验的军人,除了赵盾和常飞,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刷子一样在易风浑身上下刷过来、刷过去。
三个军人盯着易风不放,还让他像耍猴一样嘣嘣跳,都是被这家伙浑身的红白圆斑吓了一跳,担心他是不是感染者或者有传染病。
而01小队的王崇、侯东一伙则纯粹看希奇!
最终脸皮厚如易风者也终于有顶不住的时候,红了!
显然,叶天语进行的也是相同的检查,她脸皮薄,也红了!
易风别别扭扭的从大厅后门出来,王翠、叶天语几个已经侯在外面,边走边整理牛仔服的侯东嬉皮笑脸的跑到王翠的身边,用手捂着嘴在王翠的耳旁嘀咕,还不时冲着走来的易风挤眉弄眼。
易风狠狠瞪了混小子一眼,灰溜溜的快步前行。
然后发现,前面竟然还有最后一道闸机,刷脸过关的闸机,机场那种,而且是双显的,双向显示。闸机对面持枪武装士兵一样能看到屏幕显示,甚至能提示在逃人员、非法入境等。
“完蛋,难怪自己刚才说没办身份证时,军人理都不理。”自作聪明的易风傻眼了。
赵盾开始挠头,常飞和天语等着易风拿主意,刚才易风直接报的假名,他编瞎话也要把这事儿给圆回来,接下来就全看他怎么编了。
反正不能抢夺枪支、袭击哨兵、叛军叛国、暴动造反,然后从海珠潜逃。
易风疯狂烧脑。
机场、闸机,机场、闸机,鸡场、炸鸡、、、、
脑壳都快烧坏了。
啊哦,上一次去机场,是去自由岛,被一个小女孩的妈妈当成国际刑警押解的囚犯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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