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安顿好了。
关氏听到动静赶了来。
“你这孩子,好不容易才醒来,这么一折腾,要是再昏过去了该如何是好?”
远离了东院,纪明珠身心都放松了。
精气神也好了点,“姨母,云菱妹妹没事吧?”
“毫发无伤,她好得很。”
坐在床边,给纪明珠掖了掖被子,“除了头晕,可还有哪里难受?”
纪明珠想摇头,想到脑袋上的伤只能忍住,“不难受了,过几日应该就能好。”
关氏又命人取来羹汤,“不知道你何时能醒,一直在小厨房煨着呢,多多少少吃一点,不然没体力。”
纪明珠心里感动,虽然头昏昏的,不想吃东西,但也没辜负关氏的好意,吃了小半碗。
知道她需要静养,关氏就没多待。
屋里再次恢复宁静,刚吃过东西,纪明珠有些睡不着。
金子呈上来个东西,不确定地问:“表姑娘,此物要如何处理?”
纪明珠定睛一看,雪青色的帕子,用料华贵,是谢云峥的。
那日在马车上,谢云峥帮她包扎了手。
若是上辈子,她要么洗干净了留着珍藏,要么就以帕子为借口,去书房寻谢云峥。
死过一次,她才知道上赶着讨好别人,是多么愚蠢的事。
淡淡地收回视线,“烧了吧。”
金子以为她没认出来这是谁的东西,小声提醒,“是世子爷的。”
“世子爷不缺这一方帕子,要是巴巴地还回去,先不说世子爷会不会再碰,说不定还会以为我别有用心,为避免麻烦,还是烧了最好,也省得落人口实,日后被人借机生事,我有口也说不清。”
手帕是贴身之物,如果让人知道她留着谢云峥的东西,会惹出很多麻烦。
有口难辩的滋味,上辈子她早就体会过了。
离谢云峥远点,这是在保护自己。
金子想想也觉得有道理,真把帕子拿出去烧了。
纪明珠迷迷糊糊之中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有没有告诉二哥哥?”
金子解释,“二公子不是故意不来看您,是夫子不喜被人打扰……”
纪明珠打断她的话,“没告诉他就好。”
说罢,放心地陷入睡眠之中。
年关越来越近,等养好伤,就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