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安心心地陪在母亲身边,”霍无殇的声音一顿,他看着少女红肿粗糙的手,一颗心被揪得透不上气,小妹从前总说她的手长得最好看,最是宝贝,每日里花瓣牛乳泡着,比最好的丝绸还嫩滑。
流放为奴后,不管寒冬酷暑,日日在污水中泡着,一双手结痂又化脓,化脓又结痂。
“小妹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从前有的,以后也会有。”他压抑着心中浓浓的愧意。
“嗯!”霍南星低着头重重点头,声音里带着鼻音。
“你从前不是最爱捣鼓护手的胰子,油膏,胭脂什么的,你缺什么材料,阿兄帮你弄来。”
“嗯!”霍南星终于忍不住,把脑袋埋在霍无殇的胸口,如小兽般呜咽。故作坚强的少女终于在这一刻将长久压抑的惊恐和绝望释放出来。
安抚好崩溃的少女,又陪着醒来的母亲说了会话,霍无殇便匆匆赶回军营。
他杀了金乌侏,放火烧了营地,匈奴先锋部队非死即伤。过了这几天,匈奴那边毫无动静,霍无殇不知道匈奴王庭会不会为金乌侏报仇,但他必须做好完全的准备迎敌。
许昌胆小怕事,练兵极为保守,军中多懒怠。现在到他手中,他绝对不允许。
临近傍晚,整个西宁镇都弥漫着清苦的药香。
路上行人匆匆,都是来取药看病的人。
大部分人看到他都是敬畏和感激的。取药看病的人都知道,新上任的将军为他们带来了救命的药。
一传十,十传百,这么会功夫,整个西宁镇都传遍了。
还有一部分人则是投以探究好奇的目光,熊熊的八卦之火都快烧出来了。
实在是他的经历太传奇了。
堂堂侯门世子沦为阶下囚,又从小小兵卒一跃成为将军,比说书先生的故事还要跌宕。
霍无殇苦笑,恐怕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会是西宁镇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
虞乔一路哼着歌回家,甚至在没什么车子的路上看到了一张二十元纸币。
她特意把车倒回去,开开心心地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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