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动不动就生出疑心,更别提薛念还是外人,且小小年纪就那样受人拥戴。
明明是同样的一句话,可从薛念嘴里说出来,就是跟其他人说不一样。
作为一个皇帝,沈建宁当然不能允许任何人威胁到皇室的地位。
只不过因为薛念年纪小,又挑不出什么大的错处来,才一直隐忍不发。
如今却是个铲除异己的好办法。
沈建宁自己都送出了亲生儿子,薛远道一个臣子,又怎么可能搞特殊。
“儿臣觉得不妥。”
漆黑浓密的长睫垂落,少年磕下头去,声音清晰平静:“一则薛念与儿臣不同,儿臣身为皇子,自当为大周、为父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且儿臣此去戎狄,还有兄长向您尽孝,可薛远道却只薛念一个儿子,就这么送他出去,怕会连累到父皇仁慈的名声,让朝中大臣与您离心。二则薛远道手握重兵,在军中威望甚高,让那些戎狄人将他的儿子掌握在手中,恐于大周的江山不利。”
话不在多少,说在点上才最重要。
沈建宁脸上的笑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