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天火气这么大?可是又在哪受了气?说来听听,嗯?”
最后一字尾音上扬,铺天盖地的梅花香中,漫不经心的戏谑与调笑浑然天成。
这无疑是薛念从来没见过的沈燃。
在他印象之中的沈燃,幼时冷冽孤僻,如今暴戾阴沉,即使现在关系较以往缓和了些,对方也不会主动与他开玩笑。
片刻的沉默后,薛念忽然鬼使神差般道:“说了陛下给我主持公道么?”
“当然。”
沈燃勾了勾唇:“朕是皇帝了,你可是朕的大总管。谁敢让朕的大总管受气,朕让他好看。”
薛念愣了愣,可仔细想想却又觉得也难怪。
元宝他自然是见过的。
凭心而论,这个人自私,贪财,市侩,还爱记仇,伺候沈燃的时候也总是畏畏缩缩,除了吃喝玩乐,恐怕他们之间几乎就没什么话可以说,但沈燃对元宝却一直很宽容。
又或者说,是对曾与自己共患难的人宽容。
只可惜……
一步错,步步错。
重权的美人在怀,重情的倒是坐了江山。
这苍茫世道,怎么总叫人壮志成空热血凉呢?
薛念忽然间觉得很好笑。
他道:“并没人给我气受,我只是想起些往事,所以心中不安。”
沈燃轻轻“嗯”了一声。
尾音上扬,意在询问。
薛念不紧不慢道:“戎狄那三年,陛下辛苦了。”
在戎狄的那些日子,不止是沈燃不会提,文犀和元宝也从来不会提。
因此薛念此言一出,沈燃立即有些惊讶的抬眸,对上了他的眼睛。可须臾之后,沈燃又缓缓的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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