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醉得谁也不动弹了。薛念只觉得口干舌燥,一扯衣领抬手就把衣服扔了,露出肌肉紧实的上半身,抬头却见沈燃衣服齐齐整整穿在身上,青年原本如白玉般的脸红的成了熟透的苹果,目光迷离似江南三月的烟雨,眼底情绪朦朦胧胧叫人总也瞧不真切,却连头发丝也没乱一根。
贵公子仪态如影随形,醉了也不能丢。
薛念忽然笑道:“陛下不热么?”
酒意上头,他声音略有些轻佻,带出了调笑的意味。
这样沈燃都没生气。
别人醉了都撒酒疯,他喝个酒好像把脾气也给喝没了,闭眼想了片刻,轻声道:“是挺热的,来服侍朕更衣。”
薛念微微一怔,下意识问道:“叫人来么?”
沈燃似乎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你不是人?”
这骤然听着像是句骂人的话。
说不定真就是借酒骂人。
薛念愣怔片刻,随即无声的笑了起来。他摇摇晃晃的起身,站到了沈燃面前:“行,臣来服侍陛下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