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想要杀了我,荒山野岭,前途未卜,这样难为自己,何必呢?”
从前一直觉得,只要有这个人在一天,他就永远不会痛快。可如今骤然惊觉,若是真没了这个人,那或许只会更不痛快。
曾经年轻气盛针锋相对。如今想想,简直有种无所适从的荒谬。
他那样冷淡,那样高傲。
哪怕他错了,他也不会说对不起。
薛念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金灿灿的酒杯:“我承认,我曾经的确是想过要杀你,但至少此时此刻,我真的拿你当做生死弟兄。”
他静静看着沈燃:“沈燃,我不知道这条路的终点到底是什么。”
“可是有一点我能肯定……”
“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前头。”
…………
“不行,他奶奶的!”
“老子实在是忍不了了!”
一只粗糙的大手重重拍上桌案,震得桌子嘎吱直响,周虎怒目圆睁:“将军,快快给我一只队伍。让我出城宰了那群畜生!”
连日以来,女人孩子的哭喊,以及那些戎狄蛮子的嘲讽叫骂,像凌迟一样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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