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扳住才是不正常。
沈燃不回答。
言语真的太无力。
季九在这时候跑过来:“陛下!少将军!兄弟们已经——”
季九的声音在看清眼前情形的一刹那戛然而止。
因为薛念的伤在腿上,为了包扎方便,年轻的帝王此时竟然是半跪在地上的。
皇帝可以如此自然的做这些事情么?还是多年与他们少将军不对付的暴君。
边关军不清楚。
可是将军府的亲兵心里都有数。
薛念在盛京那些年,被压的苦。
夜夜笙歌,难诉不得志。
日日买醉,却是众人皆醉我独醒。
薛念一生磊落,肆意潇洒爱自由。
他从小的梦想,就是骑马仗剑走江湖,管尽世间不平事。
可在纸醉金迷的盛京城,他也只得日复一日压抑自己的真性情。
季九耳畔轰然作响,恍恍惚惚如在历一场醒不过来的大梦。
同一刻,沈燃和薛念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脸上。
沈燃微微侧头,眸中漆黑墨色如潮翻涌,飞速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快到来不及捕捉。
但季九还是在那好似浮光掠影般的目光交错中,感到了如山压顶般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