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股清清冷冷的气息仿佛可以浇灭他身上因疼痛而燃起的烈火。
薛念说了清醒时绝对不会说的话。
他脸上流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缓缓道:“沈燃,你这个人可真奇怪。明明恨我恨得要死,却又这么多次为我冒险。”
沈燃头也没抬:“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朕的江山。”
薛念蓦地轻笑了一声。
“你在乎吗?”
他微微倾身,离那冷冽清寒的气息更近了几分,轻声道:“沈燃,你真的在乎江山,在乎天下的百姓吗?”
沈燃终于抬了头。
“在乎如何?不在乎又如何?”
他盯着薛念的眼睛,淡淡道——
“薛子期,朕是皇帝。”
“朕想杀谁就杀谁,想救谁自然也能救谁,全看朕心情,需要理由吗?”
“当然需要。”
薛念缓缓道:“就算你是皇帝,也不可以想杀谁就杀谁。”
“凭什么?”
“就凭我不许。”
沈燃一哂,仿佛听见了个天大的笑话。他一字一字,缓缓道:“你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