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都是错。
红衣在沈燃看来也是薛念狂妄自大和目中无人的罪证。
然而不知为何,如今沈燃却忽然间在这一刻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红衣也是最接近血的颜色。
不会让亲近的人心痛。
同样不会让敌人得意。
这一点上,他和他犟的如出一辙。
天家无父子。
皇室无亲情。
世人眼里所谓的天之骄子,有时候其实也不过是污浊尘世之中的牺牲品。
沈燃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道:“薛子期,不管你心里是如何想朕的,也不管朕与你之间有多少龃龉和恩怨,但这一刻,朕说不想让你死都是真心的,只要你回来,陵豫关的统帅依旧是你。朕也不会有什么不满。”
薛念微微一怔。
他既然敢在这时候对沈燃说出那样的一番话来,虽说的确是有赌一赌的成分在,但也大致预料了沈燃可能会有的反应。
他打赌沈燃不会跟他翻脸。
他们戴着其乐融融的画皮,其实早就对彼此的厌憎心知肚明。
沈燃自然不会为了自己早就知道的事情大动干戈。
而且走到如今这一步,他也需要让沈燃看见一点儿自己真实的想法。
唯一值得他思虑的是——
这样的话,无论怎么斟酌,怎么措辞,只要说出来,都会非常难听。
他没有想到沈燃竟然可以给出这样真诚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