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给旁边的亲兵。他挂上自己的长枪,侧目看向蔫头耷脑的戎狄使者:“那薛子期厉害我是知道的,这点儿本事都没有,怎么镇的住陵豫关那些兵痞子,你也不必受到点挫折就如此垂头丧气。”
他态度如此温和,没有半点儿责怪之意,那戎狄使者反而越发愧疚的抬不起头。
完颜靖又道:“就按照薛子期说的办,不过解药只能送过去三分之一。吩咐下去,让人在箱子上头绑上炸药,由我的亲兵护送,薛子期同意便同意,不同意直接把那些解药就地毁了,只要能保证不落在边关军的手里就行,没有必要再拿回来了。”
“五皇子三思啊!”
“这三分之一也不是小数目,足够他们拿去救不少人了。”
戎狄使者狠狠皱了皱眉:“那薛子期如此奸滑,万一他放弃陵豫关的普通士兵和百姓,把那些解药分给自己的亲信收买人心,到时候再出尔反尔,不肯赴约怎么办?那我们不就亏大了!”
完颜靖笑了一声。
他坐在帅案后,食指轻扣桌面,懒洋洋的道:“沈燃当然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果今天对我提出这个要求的人是他,那别说三分之一,我一分一厘的解药都不会给边关军送过去,他们不愿意做冤大头,可也不能把我戎狄当了冤大头,但薛子期不会。”
薛念要是真的不想谈,完全可以狮子大开口的来提条件,就像之前提出要做摄政王一样,或者任由自己手下将领斩杀戎狄使团。
可对方这回提出来条件却基本在他承受范围之内,那就说明事情有可商量的余地。
心怀苍生的人,永远都会被这两个字所束缚。
薛子期怎么可能只救他自己的亲信,而弃那些普通士兵和百姓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