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点委屈了。
“是吗?”
沈燃未置可否,只淡淡的道:“如此,朕带他走不是更好,也省的他在此处,再碍了老王爷的眼。”
沈砾没吭声。
旁边老管家又赶紧道:“陛下,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小少爷是任性,但老王爷跟他也是舐犊情深,何况他如今又受了伤,若动来动去受了风,再导致伤势加重,那可应该如何是好?这究竟是走是留,也要等他伤好再议。”
“动来动去的确不利于养伤。”
“可若是心情不好,就更不利于养伤。”
沈燃根本就不吃对方这一套:“不过既然老王爷觉得此事是个误会,那是走还是留就让谢长宁自己决定吧,看看他有没有觉得这是个误会。”
话音落下,他直接迈步进了里屋。
谢长宁此时正坐在床上。
他脖子缠上了厚厚的纱布,纱布上还隐隐有血色渗出,看起来触目惊心。
谢今朝在旁边陪着他。
见沈燃和沈砾先后进来,谢今朝在轮椅上向着他们微微躬身,算作行礼。
谢长宁喉咙受伤颇重,但行动倒是无碍。他从床榻上下来,就要跪下给沈燃和沈砾磕头。
跟在沈砾旁边的老管家赶紧把他按了回去:“小少爷你可快躺着吧!”
谢长宁侧目看了谢今朝一眼。
谢今朝轻咳了一声道:“今日到襄王府来,实在多有叨扰,不好再继续麻烦王爷,臣这便带着长宁回去了。”
老管家看着谢今朝,急道:“谢大人,这也是你愿意送小少爷来的,怎么如今一个两个的又都说要走?”
沈砾摆了摆手,阻止老管家继续说下去。他看着谢长宁,沉声道:“是你自己要走的?”
谢长宁点了点头。
虽然老管家拦着,但他却还是坚持给沈砾磕了三个响头。
反而并没有给沈燃磕头。
谁远谁近。
这意思简直是不言而喻。
英雄一辈子,如今却被一个十来岁的小孩给拿捏了,沈砾脸色难看至极。
他冷笑道:“行,你要走,本王也不拦。但是陛下和谢大人要与本王商谈正事,他们却走不得。”
谢长宁微微一怔。
沈砾话没有直说,可如今在场的哪个不是心思玲珑,一点即透。
他这话其实已再明白不过了。
简直就像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局最终还是险而又险的赢了——
沈砾愿意站在沈燃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