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御前多年,对于皇帝的性情岂能全无了解,周景檀非常明白,不管沈燃心里到底怎么想,他的行为都在表达“重视”二字。
不是谁都有资格得到帝王的随身佩剑。在某种程度上讲,赵元琢手执天子剑,他当然就是天子的人。
天子只要一天还是天子,他的威严就不可冒犯。
为了个已死之人冒险动天子的人?
怎么想怎么是得不偿失。
周景檀刚刚被愤怒与惊诧冲昏的头脑又渐渐冷静下来。
谢今朝的声音在这时候插进来。
即使在这样肃杀到随时可能钢刀见血的氛围里,他也有润物细无声的柔和:“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这样剑拔弩张。不如一起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谈一谈。”
他声不高,更没有半分疾言厉色。
可是却莫名有种震慑人心的力量。
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刻不由自主落在他身上。
周景檀蓦地笑了一声。
虽然是笑,但语气阴沉沉的:“谢大人这是想像对付纪安阳一样对付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谢今朝微微一笑:“都是为陛下办事而已,今日之所以请周大人到此,自然也是因为信任,凡事皆坦诚相待,又何谈对付二字?除非周大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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