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扬了扬眉:“朕让赵元琢去杀沈烨?”
“自然不行。”
谢今朝道:“陛下若这么做了,那薛子期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忠心于您。臣的意思是,陛下让辰王亲口承认陷害赵守德,引诱赵元琢主动去杀辰王。”
沈燃微微一怔:“你也很看得起朕啊,这种事情,沈烨怎么可能承认?”
谢今朝笑了笑:“陛下都能逼的宁王死在辰王府上,怎么就不能逼辰王亲口承认陷害赵守德?”
沈燃微微皱了皱眉。
沈煜是被他打中了七寸,可沈烨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上当。
默然片刻,沈燃缓缓道:“若是朕说,朕没有办法呢?”
谢今朝轻叹一声:“陛下的诚意臣信了,臣的诚意同样也给陛下了,可这艘船究竟能行到何处,终究还要看陛下您这个掌舵人的本事。”
“臣与陛下说句难听的话,这个世上就没有对人言听计从的天才,对人言听计从的那叫傀儡。这世上能用的钝刀子其实也不少,磨一磨杀人也足够,没本事的话就不要试图去拿太快的刀,能伤人没错,可若是不小心,也同样能伤了自己。”
沈燃懒懒道:“难道作为臣子,不应该为君主分忧?”
“臣子当然应该为君主分忧。”
谢今朝温言道:“然而臣可以没办法,陛下却不能没办法。因为您是一国之君。臣没办法最差也不过一死,可陛下要是没办法,镇不住那些虎视眈眈的枭雄,更扶不起摇摇欲坠的社稷。”
他的声音非常轻,像是缠绵悱恻的低语,却又隐隐含着莫名的冷意:“有些事情大家可以心照不宣,但有些事情就像是眼中之钉,肉中之刺,不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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