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走了过来。
…………
未央宫。
沈燃和谢今朝面前仍旧摆了一盘棋。两人一边下棋,一边聊天。
沈燃伸手按下一子:“所以今朝觉得,此事究竟是不是沈煜所为?”
谢今朝轻轻笑了下,同样落下一子:“关乎陛下家事,臣可不敢妄下论断。”
“是家事不假,可同样也是国事。”
沈燃笑道:“今朝,说一句与你推心置腹的话,朕向来不喜沈煜,而这件事,其实也算是把非常不错的杀人刀。”
“既然陛下与臣推心置腹,那臣也与陛下推心置腹。”
谢今朝淡淡道:“宁王这个人鲁莽冲动,他活着给陛下添堵,可他要是死了,其实还是有人能用他的死给陛下添堵。毕竟死的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贵人,说她重,她就重于泰山,可是说她轻,她同样也可以轻于鸿毛,而宁王却是货真价实的皇亲国戚,是陛下的手足兄弟。”
“想要让他死,那就必须给这个罪名盖棺定论,让他永无翻身之可能,否则,来日但凡有半点儿不实的苗头冒出来,陛下可就难逃残害手足的名声了。”
“所以即便处死宁王,也未必就一定能对陛下有利。真正能对陛下有利的是,让这个一直在给陛下添堵的人,转过身去给别人添堵。”
沈燃扬了扬眉:“有这个可能?”
谢今朝垂眸看着棋盘:“打蛇打七寸,先吓唬吓唬他再说。”
说着,他对沈燃耳语几句。
沈燃勾了勾唇:“沈煜此人太过鲁莽,这么做,只怕他会狗急跳墙。”
“这世上最好对付的,就是莽夫。”
谢今朝笑道:“倘若他真的狗急跳墙,陛下大可以行刺之名治罪,那就是真的板上钉钉,盖棺定论。”